项络枭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一个躯壳，就如同机械一样，而你成为她后，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乔心冉听着，心中还是充满疑惑。
为什么听着项络枭的话，总觉得好像乔心冉这具身体的躯壳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呢？
这也太不可思议的。
“那你知道我是陆心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项络枭摇头，“是后来才知道的，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我有些记忆还没觉醒。”
是的，项络枭最初的时候，有些记忆并没有。
但是随着和乔心冉相处的时间久了，有些记忆慢慢觉醒了。
那是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记忆。
不过这些事情，太过复杂，项络枭还不能跟乔心冉说。
为了乔心冉的安全考虑，项络枭不准备说那些。
那是一段非常复杂的记忆，而且有些模糊，并不全。
但是也足够项络枭知道乔心冉就是陆心冉了。
不过也因为项络枭本来就知道，乔心冉提着的心落到实处。
她一下子松了口气。
“我刚刚都好紧张的。”
项络枭温柔的摸了摸乔心冉的头发，“在我面前还紧张？”
“那当然，我都担心你将我当怪物对待。”
这是乔心冉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是真的担心项络枭对她有意见的。
会怪她占据了这具身体。
项络枭无奈的道：“傻瓜，那是你还不足够信任我。”
“你要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你，我相信的只是你，灵魂的你。”
这一句话很简单，但是分量却是很重的。
乔心冉听着，内心无比感动，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好。”
“傻瓜，是你容易满足。”
项络枭说着，用手温柔的给乔心冉将眼角的水光擦去。
“怎么好端端的眼睛还出泪了？”
乔心冉吸了吸鼻子，“因为你就是很好。”
“我还有很多的话要跟你说。”
项络枭温柔的道：“嗯，慢慢说，别着急。”
乔心冉努力控制着情绪，道：“对不起，作为陆心冉的时候，我忘记你了，是你救了我，我弄错了救命恩人。”
“我跟你说的很多话我忘记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忘记了，你却没有忘记，你还给我买零食买礼物。”
“虽然到死的时候，我都没记得，可是作为乔心冉的时候，我记得了。”
“我却没法跟你说，我就是陆心冉。”
“我想要弥补，却不知道如何弥补。”
“是我不好，是我忘记了，对不起……”
乔心冉说着过往的事情，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她内心是愧疚的，她觉得对不住项络枭。
这样的乔心冉，让项络枭内心无比心疼。
项络枭抱住乔心冉，“不要说对不起，你这个样子让我心疼。”
“不是你的错。”
似想到什么，乔心冉道：“对了，是陆正奇给我用了催眠术，是他，是他故意让我忘记你，让我把姜临池当成了救命恩人。”
“是他！”
说到陆正奇的时候，乔心冉都是恨意深深的。
目光带着仇恨。
若不是被用了催眠术，她作为陆心冉的时候就记得项络枭的。
就会记得她当初说的话，也不会弄错救命恩人，然后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