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界主脸色微变，阴冷地看着神秘人。
他的三位朋友和师尊，4位最亲密的人的记忆都被篡改了，师尊左风域主还好，主要是其他的3位朋友，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
“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知道这件事。”神秘人收敛了笑意，语气恢复平淡。
“什么意思？说具体点，我没有听懂。”我诧异地盯着神秘人。
“这么说吧，你们8个在成为傀儡界主之前，是被询问过自己的意见的，也就是说，你们之前有选择的机会。”
“8人之中，有6人愿意被篡改记忆，在这里继续活下去，毕竟是不同意的话就是被抹杀，好死不如赖活着。”
“而你们两个，就是8人中唯一没有答应的2位界主，不过你们运气好，没有被抹杀，而是被强行篡改了记忆，然后和其他人一样过着傀儡般的生活。”
“只不过你们两个有些特殊，因为在被篡改记忆时反抗了，导致记忆篡改得不是很顺利，留下了隐患，没有其他6位界主那么彻底。”
说完，神秘人就加大了炼化力量，显然是把我们都当成了死人。
也只有对死人，他才敢说出这么多秘辛。
“居然是这么回事。”
我们三个隔空对视了几眼，心中的惊骇是无法用语言或者文字表述的。
虽然神秘人述说起来没头没尾地，有些混乱，但是我却听懂了。
8个星域之中各有一位界主，所有的界主都被篡改了记忆，并且每到第二天降临的时候，他们的记忆就会被篡改。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他们在一开始就拥有选择权，现在的这种生活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虽然我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形，但大致知道当时他们8位界主面临了两大选择，要么被篡改记忆，继续苟活下去，要么立即死。
8人中，除了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其他的6位界主全都选择了苟活，只有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选择了立即死亡。
每个人对生命的追求不同，有“不自由，毋宁死”的格言，也有“好死不如赖活”的喊声，个人的价值观不同，也就造就了不同的结果。
被篡改记忆，并不是说自己的意识会被毁灭，只是部分的记忆会变化，这对于记忆量繁多的界主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
因此有6位界主选择了苟活，然后他们就被篡改了部分记忆，分别在不同的星域苟活着。
而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没有屈从，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做出了选择，但最后却被强行修改了记忆。
只不过他们被修改记忆的时候，一直在反抗，这才导致篡改的部分不多，并且篡改的力度也不大，时间久了可能会恢复记忆。
这么看来，断水界主至今都没有想起这件事，说明关于做出选择的这部分记忆也被修改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已经无法考证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找出一些线索，也无法完全还原当年的事情了。
断水界主说自己没有彻底恢复记忆，说还有一些没有记起来，估计那些没有被回忆起来的记忆，就包括做出选择的这件事。
“行了，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现在上路不算冤死鬼，安心去吧。”
神秘人的手掌翻了几下，两只手的掌心骤然变得乌黑一片，浓重的死亡气扩散出来，惊得我心跳加速。
“糟了！”
感应到神秘人掌心的死亡气息，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脸色骤变，赶紧想恢复能量，摆脱神秘人的控制。
他们两个是界主，身经百战，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才有今天的，所以稍微感应一下就察觉到了危机。
“呼哧。”
神秘人没有理会两位界主，缓缓地伸出两条手臂，隔空对着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拍过去。
黑色的能量从掌心中扩散出来，将空间都融化了。
两位界主深陷泥淖，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神秘人的控制。
眼看着他们就要被轰杀，我站不住脚了，他们一死，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虽然我的实力很差劲，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杀！”
面对极致的杀机，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尽皆大吼，就算失去了抵抗力，也没有半点畏惧。
“嗡！”
就在两位界主的意志力飙升到顶点时，我的眉心骤然散发出了明亮的金色光芒。
金色光芒逐渐扩散，于是我的眉心也就绽开出了一片璀璨的金色光束。
“这是石棺的力量，怎么回事，我又没有激活石棺之力，为什么石棺自动爆发出力量了？”
感应着神识海中的变化，我下意识皱起眉头，在心中嘀咕着。
“啊啊啊！”
在我感到疑惑不解时，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的状态却还在攀升，他们身上的气息伴随着怒吼而暴涨，无形的力量幅散开来，形成了一方神奇的域场。
“哐当！”
同一时间，我脑海中的石棺在剧烈震动，一股股来自于荒古年间的可怕力量积蓄着，随时准备爆发。
“我擦，这他么就奇怪了，难道石棺的深层力量被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