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沉着脸，四处张望之际，我面前的虚空中突然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这些眼睛非常大，每一只都比我整个人都大，而且眼睛中没有眼白，是黝黑的，无比深邃，仿佛暗藏着一条通往死亡的隧道。
在我惊讶的时候，我已经被无数的诡异眼睛包围了，身周全都是深邃的灰色眼睛。
这些眼睛给我的最大感受，不像是眼睛，更像是一条条通道铺陈在我面前，等待我走进去。
“呲吟。”
我来不及多想，手臂晃动，一柄黑色剑身血色刀刃的长剑出现在掌心。
长剑被我握着横扫长空，一抹死亡的剑光从长剑中飞出，向着身前的眼睛飞去。
“噗！”
剑光到了眼睛面前的时候，诡异地消失了，没有取得丝毫成效。
“什么鬼东西。”
我紧握着九狱剑，神识扩散，郑重地看着四周。
“哗啦！”
无数眼睛在盯着我看了一阵之后，眼中蓦然间激射出灰色的光华。
光华的形态介乎于液体和颗粒之间，很奇怪，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去。”
我身形如电，灵活地避开了各个眼睛中激射出来的光线，同时疾速挥动九狱剑，劈出一道道剑光。
但所有的剑光在接近灰色眼睛的刹那，无一例外化为乌有，自动消失了。
“轮回的力量。”
在试探了几分钟之后，我有了点发现，那些眼睛中激射出来的，是轮回的力量。
我修炼的是轮回之道，感受很强烈，剑光就是在轮回之力中消失的。
那应该是轮回之道中的还原术，就像轮回能够将修为通天的修士，还原成一无所有的新生儿。
“走。”
我抓住眼睛释放攻击的间歇时间，身化流光，飞出了包围圈。
“嘶，是个不规则的灰色雾状形态。”我站在虚空中，凝神打量下方的场景。
那个未知的东西，就是一团灰色的雾气，雾气中布满了灰色的眼睛。
胆子小一点的普通人，被那么多灰色眼睛盯着，绝对能吓死。
灰色眼睛中没有瞳孔，眼白，眼球这些组织，就是一个黑洞，黑洞里面是一条灰色的通道。
“吼！”
我脱困之后，那团灰雾中竟然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
“孟婆可没有告诉我，轮回之中还有这样的怪物。”
我眯着眼睛，心中思索着。
“嗷吼！”
怪物不甘心地冲了过来，一晃眼就到了我面前，在我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再次将我吞进了内部。
“难道说，我现在是被它吃进了肚子里？刚才它的眼睛中激射出光线，就是想杀了我，把我吃掉？”
再次被吞吃，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
“干脆，进去看看？”
我对这个未知的生物也挺好奇的，轮回中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生物。
趁着身边一只眼睛喷射出灰色光线的空挡时间，我的身体崩溃成分子，飞快地进入了眼睛中，顺着灰色的通道进去了。
“这是！”
进入眼睛里，我看着眼前的画面，呆住了。
我以为进入眼睛，会到某个危险的地方，但事实上不是的！眼前的场景激起了我心中的骇然之情，我好像知道了灰雾是什么东西。
第22章 记忆融合，轮回精华
在我眼前展开的，是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和情景，无数个画面中在播放着不同的画面，每个画面都是在光影中展开的。
而且所有的画面尽管全然不同，但都拼接在一起，形成了类似于蜂窝状的结构，每一个单独的蜂窝中就是一副放映的影像。
我震惊地站在通道的尽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那些影像，是人的一生，是很多人的一生，男女老少都有，眼前至少数万人一生的经历，在我眼前放映着。
“怎么回事，这些画面都是从哪来的？”我骇然看着是一幅幅画面，一时间懵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画面都是人类真实的经历，是他们生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