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就酸涩了起来，折磨着她痛苦又愧疚。
“清……”
“离开。”
冷漠至极的两个字，像是一只大手，硬生生将她的心脏撕裂。
鲜血淋漓。
叶欢呼吸猛地滞住，哪怕她早有准备，哪怕她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真的面对这份难堪时，她还是差一地没能承受的住。
她自知是活该，可到底，她也会心痛。
“清随，对不起……”极为艰难的，她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从喉骨深处挤出这么一句话，“我知道……”
对不起？
心头溢出绵长的冷笑，垂落在身侧的一只手悄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毕露，霍清随开腔，寒意浸染每个字：“你对不起的人，是娉姨。”
叶欢心尖狠狠一颤，像是喉咙被掐住，这一瞬间，她差点窒息。
她闭上了眼。
一缕发丝被吹起，却像是尖刀，割在了她皮肤上。
“娉婷。”几秒后，她哑声开腔，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意，“我……是叶欢，我回来看你了，对不起，我……”
阴影倏地在头顶落下。
叶欢猛地睁开眼，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清……”
霍清随嗤笑：“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么？”
“我……”
霍清随往后退了步，他看着娉姨，冷声开口：“纪安因为我而死，娉姨的死，很大程度上也是我的原因，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叶总。”
最后两个字，讥笑意味十足。
“我……”
再开口，霍清随的声音更冷了：“因为你的自私！”
叶欢……脸色终是变白！
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在了她心上。
她透不过气了。
移开视线，她没有，也不敢，更没有勇气再看他。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娉婷。”重新开口的时候，她的嗓音形容不出的喑哑晦涩，“我不否认我的自私，除了生下你，我没有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还把你……推给了娉婷，不闻不问。所以，无论你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我不会为自己辩驳一句。”
哪怕极力控制着，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抖：“但这次，我……”
“滚。”
话音戛然而止。
第695章 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叶欢身体倏地僵硬如岩石！
霍清随侧眸看她，面上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而再说出来的话，更是冷漠到了极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话落，他收回目光，侧身就走。
心中大恸，叶欢再也忍不住，想也没想伸手抓住他的衣服。
“清随！啊——”
手被甩开，她整个人往后甩去，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而面前人，没有停留半分。
心痛到无以复加，叶欢握紧拳，闭上了眼。
两秒后，她重新睁开。
“不论如何，你我之间总有切不断的血缘关系，夏小姐应该也告诉你，我回来的目的了，我……清随，跟我回巴黎吧，那里……是你的家，我之前做错了太多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霍清随脚步微的顿住。
冷意和嘲讽蓄满双眸，他也只是扯了扯唇，继而重新迈开双腿。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然。
叶欢的指尖已根根泛白。
她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是她自作自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