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只要在这里安心的休息便成,我去墨干那处将墨夫人接过来,那墨干是个比宗政延还要糊涂的人,他的话我可一点也不相信。”
“那,你小心一些,若是不行,便灭了他们。”
宗政九点头,而后闪身飞了出去。
墨干,他就等着倒霉吧,依墨干的性子,他是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交出墨夫人的,因为他的本质从属于渣性。
第九百九十三章 和离
不得不说宗政九和叶琉璃实在是太了解墨干了,他在收到大房家的消息时,便震惊得呆立当场,脱口而出,“不可能。”
不,他们不是了解墨干,而是了解渣男的本性。
墨干是一个心比天高胆比天高可是脑子是一团泥的男人,他是想要在墨氏一族中出头,想要占据墨氏之中的一个重要位置,可是偏偏他的脑子跟不上,所以,这二十年来还只能原地踏步,而如今,他好不容易得到两个同天神一般的人物相助,这真真是一件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饼啊,他没理由不吃。
而能牵制住这大饼的人就是二十年来被他完全忽视的疯夫人,如果他与这疯夫人和离了,那他又如何的牵制这二人,又如何的平步青云呢?
所以,不可能。
不过,大房那边的人却不由得他不可能,而是大喝出去。
“墨干,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家主之令,你若是不服,你大可以去找了家主理论,不过,不是我小瞧了你,而是就你这模样的只怕连大房家的门都进不去吧。哼哼,墨干,我劝你最好还是识实务的好,免得家主做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他是来发号施令的,可不是来听这个墨干“不可能”的,所以,他的意见在他看来完全就是空气,可以看不见。
墨干脸色一红,他有些慌乱了,立时便一副狗腿模样的拉了他到一边说话。
“呵呵,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凌九和璃女是个厉害的也是个有能力的,而且也不知是什么缘份让他们看中了我家那疯婆娘,我是在想,若是将这疯婆娘真的交到他们的手上,他们会不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呢?所以,这疯婆娘无论如何是不可以让他们轻易带走的啊。”
墨干也长了一副能说会道的嘴,就这么几句话便叫那来人说的有些迟疑起来。
墨干见此,趁机再道,“您是大房家主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虽说您从我这里拿走了和离书,可若是那二人跑了,岂不是更不划算?家主他或许是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可让他冷静下来之后会不会后悔呢?到时候家主又会不会将这由头怪到了你的身上呢?”
啧啧啧,这一席话说下来可真是漂亮啊,且不说家主是不是糊涂,但若是事后将这怪到他的头上来那可就真的不划算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好办,你呢且在我这里住上两日,待第三日家主想明白了之后再回去,看看家主的脸色,若是家主有回转,那你便再适时的规劝两句。”
“那,若是他没有回转呢在?”
“没有回转你可以加以解释啊,家主向来宽厚聪明,他一定会明白这其中道理的。”
那个被成功说动了,而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在这里住上两日,第三日再回,……不过,你可以先准备好和离书,若是家主执意,那我便将那东西呈上去,若是不执意,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这个办事的人似乎也不傻,他竟做了两手的准备,墨干嘴角顿抽,结果还是要让他写和离书啊。
墨干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个好说好说,定不让你空手而回,来人,去叫夫人多备一些个酒菜,我等定要好生的招呼招呼。”
“是,家主。”
仆人下去禀报了。
墨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要和离书?你,你没听错吧?”
“夫人,小的又不耳聋怎的会听错呢?而且,老爷还有些不肯,似在劝那大房之人打消这个念头,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墨妲有些急了,和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定然引来外头人的闲言碎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这个继室做得不好呢。
“不,不行,和离是万万不可的,就算是要让那女人出府,那也只能是个休书。……你去备下烈酒,若是老爷在写和离书的时候通知我一声,趁他酒醉再写下一份体书,到时候来个偷梁换柱便成。”
夫人高明啊。
那仆人眼晴一亮,而后欢快的领命称是而去。
是夜。
墨妲不仅准备了上好的酒菜,更准备了几位漂亮的美女进去陪酒,而如墨妲所说的,果然就在酒醉的时候让他写下了两份东西,一份和离书,一份休书,她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只不过墨妲不知道的是,这两样东西在当夜便落入了宗政九的手里。
孙嬷嬷看着这两样东西,气得跳脚大骂。
“那个该死的女人还真的敢做下如此之事啊,她,她这是要让夫人去死啊?”
休书,这对于这个本就身子不好的夫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人疯了,又被休了,这若是精神正常了还指不定的如何伤心呢。
“哼,你真的以为是那个女人是这样想的吗,那墨干又何时不是这样想的?”
宗政九冷哼,他看着一边拔弄琴弦的女人,心中疼痛一片,外祖母这些年过得够苦的了,若是再遭受这样的待遇,只怕这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孙嬷嬷红着眼睛,“凌,凌公子,现在可如何是好?你,你一定要救救夫人啊,她这一生为了小姐而困苦,若不是为了那个什么救命之恩也不会将小姐扔到那样的地方不管了,也不知小姐她在那处过得好不好?那样的人家,那样的人家……”
孙嬷嬷说不下去了,那样的人家如何连她这个小小的奴才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别个呢?
宗政九感同身受,母亲在宗政府的日子过得不好吧,否则,也不会甘愿被人囚禁也不去与那样的男人生活在一处了,只可惜,他发现得太晚了,终是晚去了一步,倘若他早些出现,只怕她就不会死了。
他手指紧握,“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我会带她离开给她新的生活,我保证。”
而后,他走到两份书前,又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将其中的一个名字化掉,而后又再仿着这笔迹写了另一个名字。
孙嬷嬷一看,笑容顿时爬上了脸,这个,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