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迟疑了几秒：“那我就不知道了。”
沈决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离了婚，又是怎么离的。
他忽然觉得头疼欲裂，难受得抱着头慢慢蹲下来, 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捂着脸，像是哭了。
虞柔蹲下去, 想要掰开他的手看看他是不是在哭, 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
虞柔皱眉, “离都离了，你想怎么样？”
沈决站起来，头还是低着的，虞柔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不说话，虞柔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她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吭声，她只好推了推他的胳膊。
虞柔：“你倒是说句话。”
虞柔：“你不说话那我出去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一把抓住了肩膀，然后被推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墙上，她吃痛地皱眉发出声音，“你做什么？”
虞柔抬头，终于看到了他的脸，阴沉沉的，面无表情，眼里有些许水光，折射出森然的光芒。
沈决冷冷俯视着她，“你要去哪？”
虞柔扭头不看他，伸手想要推开他，“我只是说，你要是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出去陪小喻了。”
“你哪也不能去。”沈决用力掐住她的胳膊，将她按在墙上。
“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虞柔有些生气地说。
“不能。”
虞柔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初也是你自己签了字同意离婚的，离婚协议书上可是有你的名字。”
谁知道沈决听了她的话，露出痛苦的神色，好像记忆混乱一样，松开她，捂着耳朵，猛地摇头。
“不是……我没有……”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话，听不清他到底要说什么，虞柔看他实在是不对劲，有点紧张。
“你没事吧？”虞柔心想，他不会疯了吧。
沈决听到她的声音，又一把抱住她，“我们没有离婚对不对？那些是假的是吗？”
虞柔看着他，从他眼底能看到绝望和后悔，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另一个人格是清楚两人已经离了婚了的，这个人格一直蒙蔽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
虞柔沉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沈决……你别这样。”
沈决听了虞柔的话，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吓人，让人后怕，脊背发凉。
当虞柔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她，然后转身背对着她，冷笑着说了句：“你滚。”
虞柔愣了下，她什么也没说，扭头就往外走。
可是她刚走几步，伸手去开门的时候，却又被沈决从身后猛地一把抱住。
沈决的下巴用力地压在她肩膀上，嘴唇仿佛就贴着她的耳朵，呼吸扑在她的脖子上。
“你松手……不是让我滚吗？”虞柔不免觉得好笑，刚才沈决吼的那一声还真像那么回事，哪知道扭头又抱住她。
这男人，不知怎么形容了。
虞柔向来吃软不吃硬，沈决这样子，反倒叫她有几分心软了。
沈决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
虞柔刚要说话，却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上传来。
沈决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之大，让她疼到想哭。
虞柔要挣脱他的禁锢，力气却没他那么大，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沈决，你是不是疯了？”她疼得声音都变了调。
疼痛感让虞柔的眼眶都红了，沈决终于松了口，虞柔也从他怀里挣脱，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沈决被甩了这巴掌之后，动都没动一下，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虞柔没管他，伸手拉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眼肩膀，洁白的肩头上面有一个深深的牙印，红红的，看着触目。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熟悉的机械声音，“系统升级完成，载入中……请稍后……”
虞柔也顾不上肩膀疼了，连忙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终于上线了吗。
大约过了十秒，系统才再次发出声音，“抱歉，这次升级遇到点小问题，刚好任务中心有事情，我就临时下线了，系统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你这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虞柔：“……”
系统的十分钟，真是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