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医生不得不给他强行输营养液维持。
幕彦夕看到冷云天这样,心里碎成了渣儿。
可是劝他无果,自己的话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分量。
幕彦夕无奈给程远航去了电话,现在能在冷云天跟前说上话的,就只有程远航了。
冷云天站在医院的窗户跟前,都快站成了一道风景。
程远航进来,幕彦夕指了指冷云天,指了指小桌上动也未动的饭菜,满眼的无奈。
程远航点点头,幕彦夕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云天,我知道老爷的死给了你什么样的打击,可是你这样不吃不喝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给让其他人跟着你无端的受累。”程远航说话比较直接。
冷云天的肩膀微微耸动着,程远航知道他一定是哭了。
这是长这么大,程远航第一次见他落泪。
他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显示他心里的无助。
这次例外。
程远航走了过去,手轻轻搭在冷云天的肩膀上,“云天,你想哭,就哭出来,这样会比较好受些。”
“远航,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在他走的前晚,我还去陪了他好久,他一直……好好的,一直默默地充满慈爱地看着我,我等到他睡我才回的医院,第二天他就没了……”
程远航心里充满疑问,难道这件事背后会有什么蹊跷吗?
从始至终处理这件事的都是冷清河父子,冷云天几乎就沉浸在痛苦中,无法冷静的思考。
程远航默默去医院看了近来的监控,除却冷云天之外,冷昊天几乎是去冷远山病房最勤的一个人。
就连冷远山去世的时候也是冷昊天在场。
不是程远航要把怀疑放到这对儿父子身上,是冷清河的举动有些太过异常了。
就在前天下午,他居然主动找上了自己,在程远航刚装修好的宅子里和他套近乎。
武夷山的大红袍,还有清代官窑的瓷器,要拱手送上,说是作为程远航高升和乔迁新居的贺礼。
这两样自己的最爱,他居然打听的一清二楚,想必提前做了功课。
冷清河和程远航寒暄了足足一个小时,虽然顾左右而言其他,但是他的意思程远航再清楚不过,这个老狐狸,只不过是想探探自己的虚实,看看自己能否为他所用。
程远航只是巧妙又不失力度地证明了自己对冷氏赤诚的心。
冷清河走的时候,脸上明显不高兴。
程远航把他带来的贵重礼品又如数退给了他,“冷总,君子之交淡淡如水,您的礼物真是太贵重了,恕程某不能笑纳。”
冷清河瘦削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
程远航这是给了他一个狠狠的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