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先生一直幸福。”
黎锦偶尔会扫一遍这些正能量的回信,时间一久,他也能看到自家小夫郎眉目间愈显自信。
少年今年八月过了生日后,也就要二十了。
虽说哥儿没有加冠礼这么一说,但黎锦却早早的酝酿着给他题字。
去年自己生辰礼的时候,小少年送了他那么一份大礼,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
不过,如今才六月,黎锦去书肆与掌柜的洽谈了《蒙学算经》的第四次印刷后,没急着回家,而是在一楼翻起了诗经。
纵然这些东西他早就牢记在心,背的滚瓜烂熟。
但每次打开,都能体会到文字的美。
掌柜的瞧着他看诗经,很是诧异:“修之,怎么突然拿起了诗经?”
黎锦说道:“给人取字。”
掌柜又问:“近日吗?”
黎锦答:“八月中旬。”
掌柜:“……”要不是最近太热,他真的要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
他说:“那此人一定跟您关系甚好。”要不然那会这么早的做准备。
黎锦挑了挑眉,星眸中带着笑意:“当然。”
整日与书籍、笔墨作伴,再加上勤于锻炼,黎锦的气度越来越出尘。因为掌柜的那句话提到了某个人,黎锦虽然没笑,可神情却柔和下来,让人如沐春风。
掌柜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都要看呆了。
他想,这也难怪最近有越来越多的姑娘想嫁给黎锦了。
黎锦回家后,小包子如今满了三岁。当然,按照本朝算法是四岁了。
他不用秦慕文牵着,都可以撒欢一样的满地跑,一听到黎锦在门外,跟在小茶身后,就准备迎接他爹爹。
“爹爹!”
黎锦弯腰想把他抱起来,小家伙微微反抗一下,“阿爹说了,小包子四岁了,不能再被抱着走路。”
黎锦瞧着他脸上的小正经,逗道:“那坐在爹爹肩膀上,我们去垂花门前摘花?”
包子的小脸上流露出向往,然后悄悄往内院瞥了一眼,可着实禁不住诱惑,给黎锦张开双臂。
“爹爹,我们给阿爹摘花。”
小崽子年纪小小,心眼儿一点也不小,摘了花花送给阿爹,阿爹就不会怪他要人抱了。
三岁多的小包子足足有二十七八斤重,但对黎锦来说也不算什么。黎锦蹲下把他托上肩膀,自己再站起来。
露过垂花门的时候,黎锦说:“包子低头。”
小包子飞快的俯下身,就差在黎锦额头上亲一口了。
包子越来越高,黎锦托着小包子过垂花门的时候,都得提前提醒一句,免得他撞上去。
小包子现在听到黎锦这句话,都训练出了自主反应,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巧的紧。
秦慕文近日肠胃不好,之前跟着黎锦吃吊了井水的葡萄,才吃了没几个就想吐,反胃。
最近黎锦都是陪着他吃粥,养身体。
黎锦自己口味还算清淡,对吃食不挑,再加上夏季太热,胃口着实大降。
更何况小夫郎还难受着,他也做不出在夫郎只能清汤寡水的吃饭,自己顿顿餐食丰盛。
秦慕文刚出屋门,就把小包子抓了个正着。
但他却不会直接凶孩子,只是会在晚上休息前提醒他今日做错事了。
黎锦说:“今天可还难受?”
要是小夫郎继续这么吐下去,那就不能再自己熬,得喝药。
不等少年回答,他看着少年的打扮,又问:“睡了午觉吗?”
此前秦慕文没这习惯,因为大家都睡得早起得早,中午多睡一会儿的话,晚上就睡不着了。
秦慕文走上前,说:“不怎么难受,就是最近有些犯困……呜……”
他猛地捂住嘴,眉头紧紧的锁着。
黎锦蹲下把小包子放下来,让他自己先去玩,自己则一手扶着秦慕文,一手给他诊脉。
这一诊脉,黎锦突然站着不动了。
秦慕文也立在了原地,他看着黎锦,强压下去身体的难受,小脸更显苍白:“阿锦,怎么了?”
黎锦突然一手托背,一手揽着他的膝弯,看似很用力,其实轻柔又和缓的把他抱起来。
屋内,秦慕文坐在床边,拔步床的床沿上有个脉枕,黎锦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的再次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