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你们惊神宫说,再去落华宫,然后再是他们。”梁江月道:“总要联合起来才成,否则单凭你们三个,独木难支。”
“独木难支……”楚无方摇头道:“是冷非支撑不住了吧?”
“他若撑不住,你们能撑得住?”梁江月淡淡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两个加在一起,怕也挡不住冷非的谪尘指!”
楚无方拿起碧玉酒葫芦,猛的喝一口,懒洋洋的道:“好啊,我们是比不上冷非,那就让冷非自己来罢!”
梁江月哼道:“冷非挡不住,虚空之门打开,吃亏的还不是你们?他可以躲进谪尘阙,咱们也一样,若不是为了天界,何必操这份心?”
“呵呵……”楚无方摇头道:“一旦对方破开虚空之门,首要的目标便是冷非!”
“还有你们两个!”梁江月道:“难道你们马上投降?即使投降了,他们也未必会接受!”
楚无方再喝一口酒,不雅的打个酒嗝,懒洋洋的道:“不过是一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咱们惊神宫灭不掉!”
梁江月发出一声冷笑:“你们惊神宫的护宗神器应该是来自上一界,可能就是来自正在破开虚空之门的世界,在他们那一界,未必是什么难得的宝物!”
楚无方仍旧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头。
梁江月道:“好啊,既然你们自己不怕死,那我也不多事,现在便走。”
她转身便要走。
“你能说服周庆山?”楚无方淡淡道:“他可是个奸诈油滑的家伙,不会出力气。”
“他这一次可没惜力吧?”
“这是吓的。”
“落华宫如果不出力,下场也不会好,只能奋力一击。”
“这些未必说得动他,如果想说动他,不如带两盏护魂灯。”
“想得美!”梁江月没好气的道:“他们不拼命,最终结局惨淡可不关我们谪尘阙的事。”
“唉……,你也是一毛不拔。”楚无方摇头道:“只进不出。”
梁江月道:“就说这些了,你们好自为之罢,最好别有什么心思,想等冷非力竭再落井下石,宁肯虚空之门打开也要杀冷非,他会一直呆在谪尘阙!”
“我不信他在谪尘阙也能施展谪尘指。”
“我们可以代他施展。”
“唔……,明白了。”楚无方慢慢点头:“果然如此,他是把谪尘指寄于你们身上,而不是你们谪尘阙还有弟子练成了谪尘指!”
他说到这里,精神慢慢旺盛。
双眼的光芒越来越盛,紧握住碧玉葫芦的手慢慢松开,身形渐渐挺拔。
他好像一棵蔫头耷脑的树苏醒过来,平静的道:“果然如此!”
梁江月一下看明白了,他这是受不了打击,所以喝酒以麻醉自己。
他以为谪尘阙又出了谪尘指,所以越发没指望,便灰心失望。
“咯咯咯咯……”她忍不住娇笑连连,花枝乱颤,看得黄衣青年口干舌燥。
楚无方仿佛无视她的美艳与绝容,哼道:“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你们谪尘阙不让人绝望?”
梁江月道:“枉你为心剑传人,如此脆弱,怎能将心剑练到更强?瞧瞧周庆山,纵使知道冷非强大,仍旧不死心的试探,一次次被收拾,还是不死心。”
“哼,他——?”楚无方露出不屑神色:“小聪明而已,难堪大任。”
“你是大智慧,也没见着有智慧之处。”梁江月淡淡说道:“这般情形竟然不行动,不去联合诸宗。”
“我想做,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无方哼道:“我威望不足。”
若是打败了冷非,自然威望鼎盛,不愁没人听从,可他一直被冷非压一头。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人们能记住的唯有第一,而且最敬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