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捣腾起小腿就朝两位哥哥跑过去。
时红军和时红伟差不多高,十六岁的少年长了约莫一米六这样的个子,无论搁哪儿也不算矮了,尤其和不到一米五的时酒对比起来更是显得高高壮壮。
像小时候一起上下学一般,时红军和时红伟一左一右的把小堂妹牵在间。
大年初一过得很是热闹,比大年初一更热闹的还是大年初二。
初二一大早,时酒她姑时翠花就带着丈夫儿子一块赶回了娘家。
一家口愣是骑了辆自行车。
“酒宝!”隔了老远时翠花就瞅见了小侄女。
因着在帝都那也是经常和她姑通话所以对时翠花声音很是熟悉的时酒当即就扭头望了过去,她姑骑着自行车正朝自己这边来呢,时酒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姑!”
每次来都给自己带好吃的时翠花贯穿了时酒的整个童年,即使近年见过她姑的次数两只都能数得过来,但时酒每次对她姑的到来那是莫名的期待。
时酒她姑父王伟民和时酒她表哥王军庆载着许多年礼不快不慢的跟在时翠花后面。
一家子人那老早就商量好的,初二时翠花这个小姑子回来它们几嫂子回娘家的日子就往后挪一天,得有年了一大家子人没这么齐全的聚过,哪有人会不同意哦,今儿个家里的菜色那整得比昨儿还要丰盛。
“酒宝今年十岁了吧,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呢,酒宝当年一生下来那小模样呢!”时翠花挟菜的当儿瞅了瞅一圈侄子侄女,不由心生感慨,“还有红娟红玲红兵红军还有红伟,现在一个个的长得可比我高!”
时翠花这番感慨就跟开了头似的,屋子里一圈大人也)紧挨着说话。
“那军庆看着看着今年也十五了吧!我这都不敢信!”
“可不是,以前一家子住一起天天瞅着那还没发觉,这一年多见一次,越瞧这帮孩子越觉得他们长得快!”
“红娟我记得今年高了吧?还有红军红伟也是高,一转眼仨孩子都快高考了!”
“可不是,就是红玲红兵还有军庆那也是高二了呢!都快了!”
“要说快咱家酒宝那才是真快!年前那华科院的通知书下来咱酒宝还没哥大腿高呢,小萝卜头似的孩子就成了研究生。”
······
大人这边说着笑着,孩子那桌也是欢乐得很。
老时家这帮孩子除了时酒这个名里带酒的滴酒不沾,其他人那或多或少都是能喝上一杯的,为了配合时酒,时红军几人都是以果汁代酒,一个个端起碗来你碰碰我我碰碰你时不时大家一起拿起碗碰一杯,这气势整得半点不输大人那桌,怀里的胖胖竟也时不时的要扒拉时酒的碗。
初早上,时酒一家口还有时队长和宋红芳启程回帝都,时卫国带着妻儿也返了军营。
回到家属院后刚刚歇了大半天,初五早上时酒就准时往华科院上班了。
她第一个去的还是物理所,虽说她去年年底就答应了庄明远跟着他一起研究数学,虽然她现在也不是刘辉教授底下的研究生了,但这事必须得跟教授说一声啊。
停好平衡车,时酒哒哒哒的朝刘辉办公室走去,慢吞吞的步伐与地面接触踩出了一曲别有意的乐章。
正好半路上遇着了卢院长。
“院长新年好!”拜年拜出了惯性的时酒最近见谁都是一句新年好。
这句贺词放在正月初五那是一点也不突兀,卢院长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新年好啊时酒同志!”
“这是去找刘教授吧?”卢院长扭头向后瞧了一眼刘辉的办公室问,待时酒点点小脑袋他笑着说:“刘教授刚刚有事出去了,有什么事你不如先和我说说。”
卢院长暗暗兴奋,说不定时酒小同志这是又要发明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了呢!
而他,就是第一个知情人!
时酒歪了歪脑袋,一想,这事跟卢院长说也是可以的,“院长,去年我就和庄老师约好了的,今年我要去研究数学啦!今天找刘教授就是想告诉他的!”
五雷轰顶啊这是!
卢院长非但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好消息反倒迎来了一个暴击,此刻的心情当真是哀怨又不解。
他们物理所就要失去时酒这个天才了么?
卢院长决定挽救一波!
“时酒同志啊,怎么研究物理研究的好好的就准备换数学了?”
时酒黑亮有神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无辜与认真,“数学和物理关系很近的,也不算是换领域呀!”
卢院长痛心疾首:“谁说的?虽然数学和物理这个关系不一般,但是你在物理上不但基础牢固且成果也有很多,贸贸然去了数学那边是不是有点太冒进了?”
时酒更无辜了,“教授之前就说过,一个优秀的物理学家,他还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化学家更可能是一名优秀的数学家!”
卢院长:“······”
沉默半晌,卢院长恨不能提起他四十米长的大刀现在就去追杀刘辉!
呵呵!
这话真是太飘了!
说出这话的刘教授也是很飘了!
“时酒同志,我祝你在数学上也能像在物理上一般创出一番佳绩!”挽留失败后卢院长选择了祝福,他要在时酒同志心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不仅代表着他本人,更代表物理研究所!毕竟卢院长是上一任物理所所长。末了卢院长又语重心长补了一句,“如果在数所待得不舒服,记得回咱们物理所!”
时酒好笑又感动的点了点小脑袋。
大概卢院长的话大有预言功能,在数所呆了不到半天时酒就踩着平衡车抱着一摞书回了物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