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撇嘴一笑。
今天的事看着有点像震慑,他不抢那副画的拍卖权,估计就没事了。可让他轻易就这么低头,他还真不乐意。
他秦家在内地好歹也算呼风唤雨的存在,没必要就这么让人一步。
“知道是他们就好办了。我不熟悉他们的手段,他们未必熟悉我的,秦家没那么好欺负,这次就看谁杠得过谁!”
青市一处别院里,正盘坐着的芦屋三郎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眼睛细长,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姣好。年龄也没多大的样子,二十三四,吐完血拿着帕子擦干净了,没多惊讶。
华夏能人异士多,他的术法被人破解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据他了解,华夏玄学一脉已经没落很久,就连天门派的秦苗两家,也不复当年盛况,张家前阵子更是忽然没落,没了姓名。
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厉害人物,还真是让人……有点期待啊。
他笑了笑,屈膝跪坐下,斟茶,抿了一口,看着茶碗边缘的花纹入了神。
当年华夏那一场大乱过后,父亲就说天门派的气数将尽了,又或许不止是天门派,整个华夏的玄学界都会颠覆。
那段时间他是癫狂的,整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有时会笑出声,研究着着什么。
再后来忽然有一天,他消失不见了。
没了领头人,父亲掌控下的芦屋家族一团大乱,他的叔伯想趁机上位,又没有能控制好阴阳师家族的能力,便指责父亲霸权,不愿将家族典籍推行出来,还逼他母亲交出典籍。
那时候他才六岁,隐约记得父亲曾经把家族典籍一把火烧光,说那些都是垃圾,不配在芦屋家族传承下去,他要去寻找真正强大的东西。
但叔伯们没人相信,甚至逼死了他的母亲。
直到母亲死后,他们兄妹俩才安定下来。
后来,妹妹也……他微笑着,放下茶盏。
无主的式神回归到他身边,那一刻,他就知道父亲死了。芦屋家主的式神灵力高深,是可以传承的,父亲死后,继承人会自动得到操纵式神的能力,他也因此获得了力量,从式神那里取得了叔伯们一直想要的典籍。
再然后,那些人都死了。
逼死他母亲的人,活该下地狱。可就算把那些肮脏的生命全都消灭掉,也改不了芦屋家只剩他一个人的事实。
他轻叹了口气。
要是能找到杀死父亲的人,再找回他的尸骨,那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正沉浸在往事中,外面忽然有人踩着木屐进来,轻声细语说:“三郎大人,公司的人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请您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