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见见燃神和尊啊,一定帅爆了!”
“别吵。”小年糕勾勾手指,“都过来。”
所有玩家都噤声,似乎都有点怕小年糕。
苏清见状站远了些,不知为什么,小年糕突然叫来这么多人,让她有点儿害怕。
“燃神什么样我们暂时还看不见,这应该是尊布置的结界,别说我们,只要战斗不结束,就连里面的人都打不破的。我叫你们来不是给燃神开粉丝见面会,是为了她。”小年糕指了指苏清。
“有什么事情,年糕老大尽管吩咐。”玩家应声。
“打。”小年糕说道。
“哈?”
“狠狠地打。”小年糕磨磨牙,又恢复小萝莉的无辜脸,“我们现在这么多人,群殴什么的已经可以安排一下了。顺带一提,清明妹子的裙子是件稀有装备,首饰是个神器,武器也是稀有,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去做。”
“稀有?神器?”所有人眼睛开始放光。
清明只是个新手而已,击杀她很容易,更别说他们这里这么多人在,还有年糕大佬相助……
他们这些玩家在游戏里也待过一段时间,早就不信外面吃瓜群众的无脑吹,
“你……你不能这样!”苏清身后是条死路,已经退无可退,脑中飞快地想着主意,转而义正言辞的指责道,“刀泽、燃神、定神都在用生命打boss,你倒好,为了一点点装备,利用玩家的贪欲置我于死地?好狠的心,这不道义!”
“对不起,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小年糕无辜摊手,“还有,你好像忘了贪玩黑月是什么游戏。”
“在生存游戏里讲道义?66666。”
“这里可不像外面,赢得游戏才是最终目的,小妹妹你还太年轻,比较适合住在外面那种温室里。”
“这就是网上传得很火的女神苏清?和镜头里的完全不一样啊,贪玩黑月是不是给你特别加了美颜??”
“我也觉得,偶尔看过她的截图,惊艳到了,结果今天差点没认出来。”
苏清听着玩家们的奚落,紧了紧手中的白毛笔,胸腔急剧起伏着。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走到哪里,她都是被所有人小心翼翼捧着的那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偏偏他们人多势众,她也没网上传的那么神乎其技。
“小年糕,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谁说我们无冤无仇?你敢说你对燃神没抱着一点歪心思?”
“……我没有!”
小年糕嗤了一声:“那尊呢?”
“这是我的事情,好像和你无关吧?”苏清冷声道。
“无关?你拆我萌尊cp,还觉得无辜?”小年糕拿着榔头又近了一步,“不给你一顿社会的毒打,你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做人。你那些粉丝真是妙啊,捆绑尊炒cp,这拉郎配拉得有点远吧,还踩其他一流玩家凸显你实力,恕我直言,你这种的三流小角色我一榔头下去能敲死十个。”
苏清脸色有点白,然而脊背几乎已紧贴墙壁,四面八方已被玩家包围:“你这是在威胁我……要是我真怎么样了,你就不怕刀泽事后找你算账?”
“有刀泽给你撑腰了不起啊?抱歉我从来只对真正的大佬服气,还从来没怕过用后台吓唬人的。”小年糕露出嫌弃,“最后警告你一遍,你不是村通网,别给我装傻装看不见,管管你那些疯魔的粉丝,别让他们到处出来刷cp,看着眼烦。”
里面估计打得正酣,根据贪玩黑月直播只捕捉精彩场面,镜头肯定在结界里,所以,真正的南城黑恶势力大佬·小年糕丝毫不顾形象的捋起袖子,带人对着苏清一顿毒打。
……
蓝色光幕内的空间中,只要是能破坏的东西,都已经碎成齑粉,随着一阵阵狂乱的气流纷扬起来。
燃神半边脸颊沾着血迹,银白战甲也被厉风撕出阵阵刮痕,左胸心口赫然是一个掌印。沾满血的手紧紧握住黄金锤,重伤状态下,金锤散发出的光芒更强烈了些。
尽管隔着最高品的战甲,她也能感受到尊方才正中她心口的一掌究竟多大威力。就算没落到自己身上,心脏也猛然一震,余威让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随即整个人被掌风打飞出去。
不行,还不能开启十倍暴击,还差一点点……三角阵少了任何一人都会减少威力,没有她在前面当肉盾,刀哥和定哥一定吃不住尊更猛烈的杀招……
站……起来。
她可以的。
“燃神!”定哥有一瞬分神。
“你没事吧?!”刀泽目露担忧。
他们还从来没这么绝望,这么无能为力过。
燃神的伤他们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能在尊放开手打的情况下撑住他这么多招,燃神的实力毋庸置疑,但那身银白的战甲一半被血晕染,刺痛了他们的眼。
“别分心。”
温然尽全力重新站起,气息已经不稳了。
刀泽只听她开口就知道情况不对,面色一变:“逞什么强,滚到后边去!我来顶!”
“伤这么重?赶紧吃药!”定天下也没想到。
“不行,还差一点……就能开启了。”她垂着头,身形晃了晃,但仍然站住了,血水顺着黄金锤的边缘蜿蜒,一点点滴落在地,“十倍暴击,加上你们,就是百倍的伤害……你们从来没看过吧?刀哥上次不是说想看么?”
“滚你妹的!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刀泽狠狠甩出一刀,回头大喊道。
“不管怎么样,这样至少比我们几个挂在这里好。”温然依旧冷静。
她捏着背包里的药丸,几乎是掐着濒死的血量线,一边拖着黄金锤往前走,一边等着血液一点点流失。
眼前的色彩逐渐灰暗,世界逐渐安静,她能感受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没空搭理,一步步站回了三角形的顶点。
尊周身环绕着一层纯黑的死气,悬停在她面前不远处,但她已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大致感知到那个象征着绝望的黑衣男人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