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离余仙镇近算什么理由,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夏喜平在余仙镇啊,在这里安营扎寨的话,就能时不时的去看夏喜平,要是回了省城,想见夏喜平,就不大方便了。
从怀丰县到余仙镇,开车顶多就一个半小时。
可从省城到余仙镇,开的再快,也得五六个小时。
张鹏飞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我算是看出来了,日后你就是一个妻管严的料儿。”
韩卫东并不以为耻,还挺得意,“媳妇管的严,男人不犯错。”
张鹏飞嗤的一声笑,“人家愿不愿意做你媳妇,还两说呢。”
韩卫东自信又霸气,“她跑不掉。”
张鹏飞冲着韩卫东竖大拇指,“不亏是韩爷。”
韩卫东白了他一眼,“谁象你,有贼心没贼胆,婆婆妈妈的。”
张鹏飞嘿嘿笑了笑,然后跟韩卫东说道,“听说曼曼要调到县广播站来。”
“那是你的事,别跟我说。”
韩卫东说完,伸了个懒腰,“明儿个我回去一趟。”
“回哪儿?”
“余仙镇。”
“大少爷啊,这节骨眼上,你回余仙镇干啥?明儿个赶紧办正事啊。”
话音刚落,张鹏飞便明白了,“相思病犯了是吧?”
韩卫东答非所问,“后天我就回来了。”
“大少爷,你要用追媳妇这个劲头办咱那事儿,咱那事儿,早成了。”
“滚,我要睡觉了,明儿个一早我就走。”
韩卫东有个毛病,不喜欢跟人睡一个屋,所以每次在外面住宿,都是跟张鹏飞一人一个房间。
张鹏飞站了起来,小声嘀咕道,“有本事,以后跟你媳妇也别睡一个屋。”
韩卫东抬脚就去踹张鹏飞,张鹏飞哈哈笑着闪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道,“明儿个我跟你一块儿回。”
“自己警醒点,要是起晚了,我不等你。”
“行行行,真是靠人不如靠已。”
张鹏飞打开了房门,刚走出去,头又探了回来,“祝你今晚能梦到你媳妇啊。”
韩卫东心说不用你祝福,我天天晚上都能梦到她。
张鹏飞关上房门走了,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韩卫东却睡不着了。
这一次,他在南方兜兜转转了好大一圈,在外边整整待了半个多月。
也就是说,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看到夏喜平了,心里想得火烧火燎的。
一想到夏喜平看到他时那双笑得跟月牙似的眼睛,他就一阵的激动,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然后连夜赶回余仙镇。
第二天一大早,韩卫东和张鹏飞就开车回余仙镇了。
韩卫东归心似箭,一路上车开的飞快,平时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一路上张鹏飞的魂差点没被吓飞。
他们到余仙镇的时候,还不到6点钟。
韩卫东直接将车开到了夏家寨仓库的门口,可是等到他从车上跳下来,发现仓库竟是铁将军把门,他一下子懵了,赶紧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里面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鹏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韩卫东说道,“你呀,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门是从外面锁起来的,里面会有人吗?”
“这么早,他们会去哪儿?”
“你不是说夏喜平盘了个裁缝铺吗,估计是去裁缝铺了吧。”
韩卫东看了看表,才早上6点15,按理来说,她们不应该这么早就去裁缝铺。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韩卫东的心里突然毛毛的,很想找个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恰好这时有个中年妇女扛着锄头路过,韩卫东赶紧迎了上去,不等他开口,中年妇女便热心地开口道,“找喜平的是吧,她们娘儿仨搬走好长时间了。”
韩卫东急切地问道,“搬哪儿去了?”
“搬到镇上了。”
“搬到镇上哪里了?”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这个我倒不知道,你要有急事找她,就去慧慧制衣等她。”
中年妇女说完,便扛着锄头走了。
听说夏喜平搬到镇上了,韩卫东的第一反应就是夏喜平是被逼走的,逼她的肯定是夏老太和夏爱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