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晚:“五分钟后到你家楼下。”
苏灿思考了几秒,起身往衣柜的方向走:“行,那我先换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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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闵晚接上苏灿,一路朝着海城最负盛名的酒吧“不醉”而去。
相比于扶风山的二十四桥和梦溪湖的烟雨楼,这“不醉”少了前两者的清新脱俗,多了自己的一份梦幻迷离。它位于海城最繁华的中心街区,整整一条街,上百家酒吧,这么多年来,竞争者无数,却只有“不醉”屹立不倒,周遭的酒吧不知道换了多少任老板,唯独“不醉”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个。
“不醉”能强盛这么多年,除了老板不俗的经营实力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干净,真真正正的干净,大家玩归玩,但是法律的底线,在这里,一个也碰不得。
闵晚能知道这个地方,还多亏了段轻鸿,这些年他经常和霍明昭来这里,久而久之,他们那个同学圈子都知道海城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来“不醉”的一般都是常客,虽然偶尔也有面生的新客人,但是闵晚和苏灿这样的还真没有。酒吧服务生见两人这穿着打扮,是在不像是来泡吧的,猜测是不是哪位客人的老婆过来逮人,担心事情闹大,他赶紧去通知了经理。
经理眼力劲儿好,上来将两人迅速打量一番,十分热情询问道:“两位美女来玩的吗?”
闵晚盯了他一眼,直接报出了房间号。
经理一听,神色有些犹豫,他朝等候在一旁的服务生使了使眼色,才试探性地对闵晚说:“这位美女,这个包间是我们酒吧一位贵宾长期包下的,您看要不要重新换一个?”
闵晚冷眉冷眼,原本她今天就在段轻鸿那里受了不少气,现在但凡不顺着她意的,她就烦:“不换,我们就要这一个包厢,凭什么他段轻鸿可以进,我就不行?”
经理对这个名字倒是耳熟,他想了想,先说好话安抚着,等到那个去报信的服务生回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才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了包厢。
没一会儿,闵晚点的酒也送了上来。
她直接给自己倒满,看了苏灿一眼,端起就喝,喝完擦了擦嘴角,神色黯然:“灿灿,我今天给段轻鸿表白了。”
苏灿望向她,其实今晚闵晚的反常她大致也能猜到和段轻鸿有关。
“可是,他又拒绝了。”语气里带着悲伤和无奈,她说,“好累啊,不想爱了。”
自从上次两人吵了一架,闵晚一直想着找机会和段轻鸿和好,好不容易让他答应五一节两人一起爬扶风山,结果今天见面的时候,闵晚才知道,除了她和段轻鸿,还有一个人,那人自称是段轻鸿的表弟,可是闵晚却从来没有见过。
尽管这样,闵晚也忍了,三个人上午从扶风山山脚爬上去,中午在二十四桥吃了午饭,下午才去逛了植物园,好不容等到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闵晚再次向段轻鸿表明了心意,可是他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拒绝得干脆,她实在不懂,明明他也是喜欢她的,为什么就是不接受她,总是在她以为两人的关系将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就会冷酷无情地将她推开,连进入他世界的机会都不给她。
转眼之间,闵晚已经喝掉了一大瓶,她脸色绯红,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了。
听着闵晚的讲述,苏灿似乎也找到了共鸣,不知不觉,也喝了好几杯。
两人依靠在一起,各自说着。
闵晚问她:“灿灿,你喜欢明峣这么多年累吗?”
苏灿笑着摇头:“不累。”
她和闵晚不同,闵晚可以毫无顾忌地向段轻鸿说喜欢,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去靠近,但是她不行,这份感情开始得太早,早到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把这份喜欢,妥善安放在心里。
剩下的酒,闵晚抱着酒瓶慢慢喝着,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倒在沙发睡着了,偶尔会叫着段轻鸿的名字。
苏灿守了闵晚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回去了,刚一站起来,晕眩感铺天盖地而来,慌乱中,她抓住了沙发,支撑着她没有倒下,缓了一会儿,眩晕感退却,她才扶着墙,往厕所走去。
另一边,702号包间的事情“不醉”的经理已经给老板报告了,而“不醉”的幕后老板,正是许久未露面的霍明昭,接到经理电话后,他大概猜出来去的人是闵晚,所以也给段轻鸿打了电话。
这两人的事情,当初上学的时候就纠缠不清,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
到底是在自己的场子,真要出什么事情,段轻鸿怕是要和他拼命。这段时间公司这边新产品上市,霍明昭几乎每天都在和市场部和研发部的同事开会,已经很久没有去“不醉”检查工作了,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过去看看,结果刚到酒吧门口,段轻鸿就扶着闵晚出来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行动却是最快的,段轻鸿便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霍明昭走上前去,难得劝他:“轻鸿,感情这事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会累的,你和她这么多年了,真决定这么一直耗下去?”
酒吧外面的灯光昏暗,看不清段轻鸿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像是听进去了,也像是没听进去,他将闵晚扶进车,才转身对霍明昭说:“明昭,苏灿好像也在里面,但是……”
段轻鸿也不确定,微微顿了一下,说:“好像出了点事。”
霍明昭眉眼一沉,转身就往里面走。
第19章 可爱上了头
苏灿也没有想到, 上个厕所的功夫, 会遇到这样让她猝不及防的意外。
当时她从厕所出来, 往702包间走,经过710包间的时候,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盯着她,包间里, 男男女女还有好几个人, 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打量着她。
苏灿对危险的直觉向来很准, 这帮人意图不善,她当即绕开就要走, 站在门口的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逃跑,在她转身之际,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包间里面拖扯。
苏灿喝了酒, 酒意还未退却,被他这么来回拉扯,头晕欲裂,让她几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硬生生地就被拽进了包间。
一帮人伺机上前将她围住,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警惕地盯着四周。
包间沙发上坐了个人, 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左一右拥抱着两个女人, 或许是光线的缘故,他看起来非常白,气质也十分阴柔。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像一只受惊小鹿的苏灿,言语之间,轻浮浪荡:“美女别害怕啊,刚才我那哥们和我们打赌输了,说开门撞见的第一个人就要拉进来强吻,男女不限,没想到运气好,碰见你这么个美女。”
他目光暧昧,可以减缓语速,说道:“搞得我,也想输一输了。”
苏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越是在这个时刻,越不能自己先慌乱,她不动声色地说:“你们爱怎么玩我不管,但我没有义务陪你们玩。”
苏灿余光瞥向门口,里面两个人抵着,外面叫喊的人推了许久也没有推开,如今,她只能拖着时间,等待脱身的机会。
结果那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一圈,过了一会儿,直接站起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她走近。
苏灿往后退,身后却被对方的人给挡住了,那人朝着她背后一推,又将她推了回来。
她冷眼看着靠近她的人:“你最好别逼我报警,你们今晚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