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将夜哭召唤出来,眼睛看向鬼仙又指了指身侧乖巧坐着的鬼怪,“他叫夜哭,原本是我的小宝贝儿,既然你也要与我结成契约,暂时跟着我,为了方便有个称呼,他就升级成大宝贝儿,你是小宝贝儿,对了,你有名字吗?”论占便宜,盛景称冥界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脸皮这东西可以有,但不必多。
盛景见那鬼仙楞在原地,半天都毫无反应,心下断定他连名字都没有,可太招人心疼了,连忙补充道:“没有名字也没关系,我给你起一个,嗯……就叫阿美如何?”
鬼仙半晌终于从大宝贝儿小宝贝儿的震惊中缓过来,又拉过盛景的手,在其手心写下温卓二字。
“温卓,还挺适合你,温文尔雅,卓越俊逸,以后我叫你阿卓吧。”
阿卓,温卓内心顺着盛景的声音默念,心下道:也是重温旧梦、寒毛卓竖。
温卓并未松开她的手,又写下为何要寻泗水滨?写完后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似是怕她撒谎一般。
盛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望回去,正色道:“我是个被封印了记忆的冥仙,泗水滨总是出现在梦中,我想那地方肯定与我有些关系。冥府只说自有天意,终会有解封的一天,可我不想将属于自己的记忆交由旁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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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温卓:我就知道你喜欢小白脸的样子
盛景:不,就算我失忆了,我也能透过外表看到内心,你信我
第7章 我有队伍了
此时客栈房间里的盛景十分苦恼,温卓属实好看,她不忍将其收入旗内。
“阿卓,你困吗?”她貌似疲惫的打着哈欠,拍了拍床内侧,故作大方道:“你在井中困了那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吧,呐,我很大方的,让你一半给你睡。”
说着她的手又状似无意的摸上温卓的头发,温卓嘴角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拉下盛景的手,在其手心写下“鬼旗”二字,写完似是觉得程度不够,又补充上“你我认识还不足一日”。
真是走到哪里都被人当流氓,这些长得好看的都不能体谅她的良苦用心,因这几日着实折腾,盛景没感叹多久便睡过去了。
未料想已进入鬼旗的温卓竟可无需召唤出入自由,待床榻上之人熟睡后,坐在床边端详了盛景许久。
盛景睡的正香突然周遭杀气弥漫,奈何她眼皮太重,还未看清来人,就听熟悉的声音如响雷般炸在她耳边。
“你在太平镇做什么?准备祸祸人间了?”如意见她不动弹,端了杯茶扶起她就灌了下去。
盛景止不住咳嗽清醒过来,心下想人间话本子里写为与人私奔的娇俏娘子喂夫君喝药大抵如此,作者诚不欺我。
“咳咳……咳咳……我真有事,对天发誓,没有闯祸不说,还救了好些人呢……”一边听着盛景的讲述一边给其拍背的如意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下腹诽宝物认主后启明之地未开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此间必有蹊跷。
“太平镇出了件怪事儿,我今日去查看一下,若非是恶鬼作祟,今夜便回,你放心,绝不闯祸。”盛景一把抱住如意的胳膊撒娇道。
如意沉思片刻便起身对着盛景作了一礼道:“楼主既已有打算,待此间事了,切记早回,否则冥府必有计较。”
如意来的匆忙,走的更是匆忙,似有大事要回去处理。盛景心想别是走前炉子上熬的粥没关火吧,最好烧了画虚楼,也让她多玩些日子。
日上三竿,睡了回笼觉心满意足的盛景才慢悠悠从客房下来,一眼便瞧见若水和成之逸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
“呦,小朋友你怎么追到这里了?莫不是瞧上我们若水了?”盛景坐下,冲小二招了招手要了碗馄饨。
成之逸脸色如常,耳朵却出卖了他,为掩饰只好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太平镇管事人书信与我父亲,说是镇子近来怪事频出,故派我前来查探,不想遇到二位,实属巧合。”
盛景上下打量着成之逸,想不到他年纪轻轻,修为如此了得,两日功夫就能从莱阳城赶到此处,她好奇问:“你御剑来的?”
成之逸点点头,此番匆忙,他一人先到,此地若真有古怪,能与画虚楼二位冥仙结伴,无需等待同门也可早早了解,他便表明此意。见二人答应的甚是痛快,画虚楼主甚至又招来一鬼仙同伴名唤温卓,队伍倒是壮大。
盛景十分满意现下她出门的阵仗,左侧若水,右侧温卓,后面还跟着个成之逸。男的俊女的美,走在街上很是拉风,沿路众多小娘子投来的眼神无不充满羡慕。
有机会得带他们仨到鬼市走一圈,也好让那些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看看,她也是有朋友的。
几人合计后先去了最早发生失魂之事的刘家,刘家的儿媳妇三月前起夜后便如失魂一般,反复念叨家里没地方睡了,上个月儿子带儿媳外出求医,还未归。
“诸位不知,此事甚是邪门,我儿媳说是床上有个女子占了她的位置,”因成之逸是受管事之邀前来,刘家夫人便无保留的描述三月前发生的怪事,继续道:“问她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她却不回答,只说躺在那里,后来无论晚上睡在哪里,她半夜都会起身说没地方睡了。”
“能带我们去发生此事的房间看看吗?”盛景略沉思下问道。
“自然自然,这边请。”刘家不大,几步就到了房前,盛景和成之逸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看了彼此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妖气,也没有怨气。
进屋细细探查,房间里也无可疑之处,正一筹莫展之时,温卓蹲下往床底探了探,伸手摸出一片银杏叶递给盛景,眼睛望向窗外院子。
“这院中并无银杏,这叶子又是从何而来?你儿媳那天白日里可去过什么地方?”盛景不免多看了温卓两眼,将昨日给他定下的“草包美人”四字去掉。
老妇人回想半晌说:“我们这镇子就这么大一点,都是常去之所,并无甚特别之地。”
几人告辞后又赶往另外出事的几家了解情况,未料想这些失魂之人均以各种原因外出未归。
“他们家中都未种有银杏树,却在床底都有银杏叶,看来这事与种有此树之地有些关系。这镇子不大,我们分头查看一下,镇子中是否有类似的地方,若有发现就摇响传音铃……。”成之逸一边安排一边递给他们铃铛。
“我一个人有些害怕,阿卓和我一起吧。”盛景状似可怜的说道,顺手拉住了温卓的衣袖。
成之逸和若水有些站不稳,仿佛前些日子里画鬼降惩又召唤出夜哭的是另一个人。
“阿卓,你吃不吃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