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乡的衙门非常的不显眼,若不是门口站着威武的捕快,都不知道那是官府的衙门,看上去比锦绣楼寒酸多了。
柳英逸和水晴香两个没有经过堂审,就被衙役带到了牢房,果真应了柳英逸那句“来吃吃牢饭”。
柳英逸对那位邓捕头说:“你不问过你家大人,就把我们关进牢房,也不怕将来抓错了人,县令问你的罪?”
邓捕头不屑的瞪了柳英逸一眼,操着浓重的珑乡口音取笑柳英逸:“你还真是癞蛤蟆望天——想得挺远,得罪了锦爷的公子还想活着走出牢房,即便是县令来了,你也休想好过。”
他转而对狱卒叮嘱道:“把他们盯好了,以后少不了三公子的好处。”
狱卒连连称是。
等众人离去,牢房里只剩下水晴香和柳英逸两个人,水晴香扫视一眼这间简陋的牢房。
潮湿的空间,脏兮兮的地面,地上铺着杂草,墙上还有隐隐血迹,一股浓重的霉腐味充斥着鼻间,墙角还有一只死老鼠。
果然是环境恶劣的牢房,让人记忆犹新。
“如你所愿呀,终于到了牢里面,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该不会真的想呆在这里吃牢饭吧?”水晴香朝柳英逸吐槽着。
柳英逸若有所思,“珑乡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我要跟这里的县令见上一面,再试一试他们的底细。”
柳英逸唤来一名狱卒:“来人呀,我要见你们的县令大人。”
“吵什么,吵什么,你个外乡人好大的胆子,还想见我们的县令,我家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这名狱卒刚刚被那名邓捕头叮嘱了几句,态度很是蛮横。
“刚才那名邓捕头在此,我不方便公开身份,我是京城派来的官员,特地来此查案。把你们大人叫来,刚才的事情我不追究,否则到时候只怕你也脱不开干系。”说话间,他手上突然多了一块令牌,伸到那名狱卒的面前。
这名狱卒睁着三角眼仔细看了一眼,那是一块镶金边的小铜牌,一边刻着大写的“御赐”两个字,另一面刻着“大奉监察”几个大字。
狱卒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那个“御“字和”监察“两个字还是懂它的意思,他半信半疑的问:“你若真是京城来的监察,为何刚才邓捕头在的时候不明说?”
“我是陛下派来查案子的,刚才那位邓捕头明显是锦爷的人,我如何能直接告诉他身份。快把你们县令叫来,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否则等我的同僚赶来,少不了你一顿鞭子。”
柳英逸的这顿敲打果然有效,那名狱卒捧着令牌,忐忑的跑去找县令。
珑乡的县令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翁,看着面善,而且眼神不好,走过来朝着牢房门口郑重一拜,“下官不知道监察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咳咳,大人,监察大人在牢里面。”狱卒小心的提醒着珑乡县令拜错了地方。
却引得县令大人一阵怒骂:“还不快把监察大人放出来,你们这帮眼拙的东西,居然敢把监察大人关进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