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柳郎对我感兴趣,那奴家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和袁公相识于五年前,那时我初到燕城,家里还有身患重病的父亲,哪料我那父亲命苦,还不等到燕城找大夫,刚到城门口就咽气了。”
“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身上又无银两,只能卖身葬父。哪料苍天不负可怜人,遇上了路过的袁公,袁公乐善好施,见我可怜,便给了我五两银子葬父。”
“我无故收了人家五两银子,自然要好好答谢恩公,可袁公施银之后便走远,我还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袁府。我本意想到袁家做一个婢女,可惜袁公却不图回报,我只得跪在袁府门口,三天之后,我晕倒在袁府,袁公这才把我领进门。”
“也许是我和袁公有缘,要不然马路上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偏偏是袁公替我解围。我进了袁府之后,才发现袁公也是一个有趣之人,袁公也觉得我是他的知音人,这一来二去,便娶了我做他的夫人。”
水晴香听到这里,不由在心里面吐槽,这明明是一个假装白莲花的绿茶biao上位记呀,应该说袁夫人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
“师傅与你成亲之后,也是一直住在袁府吗?”柳英逸这个问题也问得挺刁钻,明面上是这个意思,其实暗地里想问的是‘我师傅一直和你住在一起?’。
“噗嗤。”袁夫人轻笑一声,“袁公既然已经与我成亲,不跟我住在一块,还会住在哪里?”
“只不过……他身体不大好,有时候会搬到郊外的小院住上一阵子。”
咳咳,这位袁公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呀。
“师傅过逝前的几天,是住在袁府,还是住在郊外?”柳英逸的盘问重点始终在袁佑诚的身上。
袁夫人发现亡夫这位英俊的徒弟始终把关注的角度停留在他师傅身上,刚刚拼命施展的魅惑之术在他身上无效,脸色不由黯淡下来。
“自然是在袁府,出事之前,袁公的身体一直不好,住在府里调养,还叮嘱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连我去看他两回,也被他打发回来。后来府里面又传出闹鬼的传闻,我就更没有去看他了。”
“闹鬼?”柳英逸饶有兴趣的看着袁夫人。
“哎呀,要死了,袁家的人没有告诉你的吗?都怪我多嘴,一下子就说出实话了。柳郎,都是你害了我,要自罚三杯哦。”一瞬间,袁夫人仿佛戏精上体,自顾自地往柳英逸的酒杯里面倒酒。
水晴香冷眼瞧着这一切,觉得这个袁夫人活像前世现代夜总会的陪酒女郎,她说她以前是孤女,搞不好以前还真是干这个的。
嗯,背地里这样想别人不好,但袁夫人给人的直观感觉就是这样。
一顿家宴居然吃出几分暧昧的氛围,柳英逸对此并不关心,他接着问:“师傅过逝之前,他的饮食是由谁负责的?”
“我很少过问这事,一般都是由袁府的下人来打理,我关心我那花院子,多过于关心厨房。”
柳英逸明白了,这位师娘只是名义上的,其实在袁府上下根本没有什么实质当家权。
见从袁夫人这里没问出什么,柳英逸只能带着水晴香起身告辞。
“柳郎这就走了,这一桌子的菜可还没有动呢。”袁夫人有些惋惜的说。
“谢谢师娘好意,我没有胃口。”
水晴香和柳英逸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正想商讨一下案情,忽然水晴香发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