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先?”姬昊淡淡的说道:“难道不是你的祖先么?”
“啊呸!”姬貊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不要用你们卑贱的血脉来侮辱我!我们是主人最虔诚、最谦卑的奴仆,我恨不得我身上流着主人哪怕一丝丝最淡薄的血脉……我才不是什么该死的金乌部的后裔!”
“我仇恨金乌部!”姬貊咬着牙看着姬昊怒声道:“你知道么?从我记事时起,我的梦想就是毁灭金乌部,甚至摧毁整个南荒!因为是该死的南荒,该死的金乌部,给了我如此卑贱的血脉!”
姬貊的身体剧烈的哆嗦着:“我的皮肤为什么要是这种卑贱的黄色?我的头发为什么要是如此卑贱的黑色?我的眼睛为什么要是如此卑贱的棕黑色?为什么我的头发不能像尊贵的主人那样色泽绚烂?为什么我的皮肤不能像尊贵的主人那样白皙细嫩?为什么我的眼珠,不能是尊贵的主人那样的绚丽多彩?”
姬昊看着姬貊厉声喝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玄地黄,这是天地的本色。我们是这方天地的子民,我们的身体自然就烙印着这方天地的色彩,玄、黄二色,是这方天地最尊贵的颜色!”
“啊呸!”姬貊再一次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玄、黄二色,是天地间最让人恶心的颜色!我宁可我的皮肤,就像尊贵的主人最初的奴仆那样是完全漆黑的,那也比现在的黄皮好看一万倍!”
姬貊陶醉的抬头看着囚牢的屋顶:“我唾弃我的血脉,该死的金乌部的血脉,该死的人族的血脉。我宁可,我宁可我是一个皮肤漆黑的‘仆族’……我宁可,我身上有一丝丝微不足道的主人的血脉……”
姬昊看着姬貊,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已经疯了!”
姬貊看着姬昊,犹如坐在云端的神灵,微笑着说道:“你不懂!你们这些没开化的蠢货,死守着所谓的血脉、族人、族群之类的腐朽观点,你们死死反抗主人的‘文明’之光的照耀,你们不愿意成为主人的奴仆,你们注定被消灭!”
姬昊站起身来,如此冥顽不明的人,他的骨子里都流淌着奴性。
和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慢慢的,姬昊取出了一套巫殿专门用来严刑拷打的残酷巫器,各种尖锐、锋利、带着森森血腥味的器具逐一取出,整齐的放在了姬貊的面前。
“你是金乌部的后裔。所以,我主动要求,让你好好的吃一顿,喝一顿。”姬昊轻声说道:“现在,该说的说了,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嗯,是你主动点坦白,还是我动手拷问?”
“这些年,你肯定在人族内部,发展了不少同党吧?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的交待出来,你还能舒服几天。如果你不说,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拎起一根锋利的带着无数倒刺的长针,姬昊的面孔骤然变得扭曲狰狞。
“预先提醒你一句……其实,我是一个很不错的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