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平躺了四天才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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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沈海说完一长串话, 回头。
男生秀气的眉头锁着,似在思索。两人站在窗边,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金色阳光将男生半侧脸庞照得明亮又柔和。
沈海突然想起那天他紧急敲开酒店的门, 看到阮宁安时, 对方的模样。
苍白而憔悴。
但眼神却是坚毅和锐利的, 似一把利刃一般, 破开整片走廊的寂静。
那时他第一次感觉到, 眼前的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难不成真如阮宁安所言,是因为他忘掉了一些东西,所以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回忆起两人之间一直都有着罅隙,以及近期来阮宁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沈海短暂犹豫片刻后,很快道:我并非好奇才回来, 是担心你才回来的。
眼下, 阮宁安处于主动位置, 他除了剖白自己的真心, 已经毫无别的办法了。
阮宁安看着他问:你担心蒋谨行会在那房间里对我做什么吗?
沈海犹豫了片刻道:蒋谨行这人虽然人品不咋的, 但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起码这么多年我没听说过。
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 我又用公司的要求套了你一下, 问你想不想利用一些潜规则去咱家《我想唱歌》。你严肃的拒绝了我, 到那个时候,我就彻底放下心来。也是在那个时候确定,你就算私底下和蒋谨行有联系,也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
阮宁安挑了挑眉。
沈海无奈道:你别用那样的目光看我,我说这些并非马后炮, 以前咱们关系一直很紧张,很多事情你都瞒着我,我是真没办法和你推心置腹的说话。
阮宁安想起来,那天沈海敲门进来后,行为确实有些怪异。进门后,不光四处张看,还跑到浴室里去转了一圈。
但他当时刚重生回来,对方态度又怪怪的,对于沈海的这些行为没有深思,但现在回过头去想,沈海当时的行为,明明就是像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也就是说,沈海现在说的这些,应该不是在骗他。
自从照片事件之后,沈海给他的感觉确实和印象中很不一样。
这个人虽然性格暴躁爱数落人,但大是大非面前,三观非常正。
这么想着,阮宁安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想起之前沈海对于他和季铎的态度,阮宁安又忍不住问道:那我和季铎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站出来反对我了?毕竟在很多人眼里,都觉得季铎是我用来往上走的跳板而已。
沈海:
他沉默了片刻,小声道,要我说实话吗?
阮宁安:你说呢?
沈海沉默了几秒,小声道:我一直都觉得你能搞定季铎,很有本事啊。
阮宁安:???
沈海声音更小了:而且你那么喜欢他,但凡真的关心你的人,都会为你开心的。再说了他感叹着,那可是季铎啊,搁谁谁不要呢?
阮宁安彻底无语了。
沈海离开后,季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原来你这么厉害啊。阮宁安迎上去说。
房间门一直没有关,刚才阮宁安和沈海说的话,季铎也都听到了,此刻正在手机上翻找着什么。听到阮宁安突然的感叹,他停下动作,垂眸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男生抬着下巴看他,淡色的眼珠里跳动着俏皮的光芒,像是天空上闪烁的星星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一下。
季铎忍住了,淡声问道:厉害,什么厉害?
阮宁安:你听到刚才沈海怎么说你的吗,那语态,好似如果你愿意和他谈恋爱,他也要一样。
而且不光说话的语气,还有他刚才的神情,也特别向往!阮宁安又补了一句。
季铎被他这么一句弄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有那么瞬间的僵滞。
就在这时,阮宁安突然竖起两指,抵着他嘴唇两侧的唇角往上推,直到扯出一个弯唇微笑的形状,这才郑重道:季铎,你以后真应该多笑笑,多做些表情,这样更适合你。
阮宁安难得这么认真严肃,季铎自然也回之以更加郑重的态度:好。
说罢,自己主动勾起唇,给了他一个自然而灿烂的笑容。
阮宁安满意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倏地又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可不能浪费了你这张无数人的梦中情脸呀。
季铎漆黑的双眸动了一下,带笑道:那样的话,你岂不是压力很大?
阮宁安:我怎么压力大了?
季铎:更多人喜欢我了,你压力不大?
阮宁安不屑道:说得好像你现在我就压力不大一样
季铎:嗯?
阮宁安:我的意思是,你看,我现在为了眼下这些事,压力很大,你还不赶紧帮我!
季铎一动不动看着他开始泛红的脸颊:哦。
阮宁安:哦什么哦,还不快点!
可惜,他不光话题转的生硬,耳朵尖也染上了脸颊的红意,看起来十分心虚。
季铎又看了他几秒,听话地拨通唐臻的电话,叮嘱他去查一下蒋谨行,并且表示要越快越好。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看着男人滴水不漏地将事情安排妥善,阮宁安再次感叹起来,那泛着星芒的眼睛清透又动人。
季铎这一回没再克制,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才开口:神奇什么?
你看,对你而言,我还是八年前的那个我。可是对我而言,你已经不是八年前的你了阮宁安啧了一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你变得很不一样了。
季铎抓起他的手,放在掌心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你只需要记得,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你对我来说一样重要,这就够了。
阮宁安眼里的光更盛了。
两人对视片刻,他有些扭捏地挣脱开季铎的手:好啦好啦,我们该去片场了,不然等下李导又要打电话来催了。
说话间,阮宁安已经走到了套房的门口位置。
即便走廊没有开灯,光线不明,可他那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依旧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