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之深深看了陈易一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陛下，若当年那陈凡刚刚开始发兵起事之际，你派我去迎敌，如今大陈早已经恢复海晏河清了！”
“可是此刻，你给我十万御林卫，这让我如何应对陈凡那如日中天的黑衣军？”
陈易被问的哑口无言。
说实话他也很后悔，为什么上一次将宝压在了赤嵬身上，若是上次在跃马涧是陈凡跟方牧之决战的话。
这些事情怕是都不会发生了吧。
但他是帝王，帝王，怎会犯错！
“朕没有让你一开始便出手，自然有朕的用意，牧之啊，你就好好准备这一仗吧，等击退了陈凡那贼子，朕封你国公！”
“呼……”
方牧之长出了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跪倒在陈易面前。
“臣……谢主隆恩！”
这一刻，谁都没有听出来，方牧之的语气中，已经浮现出一抹诀别。
事到如今，他要的只是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但陈易却依旧不能放下自己那所谓的面子。
“呵，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性吧。”
方牧之心中暗道。
良禽择木而栖，如今陈易逼他至此，有些事情，方牧之终于想通了。
他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所有帝王都如陈易这般。
就拿陈凡来说……他跟陈易一比，就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去了。
“而且，手段也是凌厉无比啊！”
通过刚才的观察，方牧之早就发下了姜明似乎有些不正常。
姜明也并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直接与方牧之对视。
以方牧之的智慧，很容易便联想到了今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造访，背后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但他没有声张，只是想要躲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毕竟想要收服他，可是没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