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确实够远的,眼看再有两天大儒们都要走了啧。
系统话说完了,燕姝不禁在心里皱眉,【如此说来,这寿安郡主就是冲着祁学士来的?】
【……emmmmm尤其她还是个有名的风流贵妇,祁学士这等于是被狗皮膏药给贴上了?】
而正这么想着,却见视线尽头,那寿安郡主对着正被花砸懵了的祁先生开口道,“一别数年,祁学士依然如此风采卓然。”
嗯?一别数年?
听她如此说,本就好奇的众人纷纷在心间咂摸起来——
听这意思,这带帷帽的女子与这位祁院长是旧相识?
然祁院长却似乎根本没想起来她是谁,依然一脸茫然道,“不知夫人是……”
那女子便又带了丝嗔怨的语气道,“学士果真是把我忘光了。”
这话一出,众人再度纷纷挑眉——
听这话,这二人之间似乎还有些什么故事不成?
燕姝却立时急了,在心间狂喊道,【呔!寿安郡主你这个情场老手离我方祁学士远一些!休得玷污我的纯洁无瑕的男主!!!】
直喊得身旁某人想捂耳朵。
宇文澜方才悄悄跟着燕姝吃了一会瓜,已经明白了两件事——
一,这个敢朝祁树广丢花的女子,是他的堂姑姑寿安郡主。
二,寿安郡主也喜欢祁树广,此番就是为了祁树广大老远跑来的。
宇文澜,“……”
没想到啊没想到,祁树广还是香饽饽?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悄悄听了听太后的心声,想知道太后见此情景是何反应。
却听太后心里哼道,【果然又是寿安这个厚脸皮的!】
宇文澜,“???”
太后竟然一下就听出来了。
这么厉害?!!
好吧,他于是又忙看向祁树广,心里挑眉道,接下来就看此人要如何应对了。
却见祁树广顿了顿,而后,朝那寿安郡主垂首揖了一礼,笑道,“请夫人恕老夫愚钝,老夫似乎与夫人并未有什么渊源。”
寿安郡主无法,终于自报家门道,“我乃寿安郡主宇文蓉是也,祁先生这下想起来了吗?”
寿安郡主?
祁树广又是一顿,这才忙下到了讲坛之下,向对方躬身道,“原来是寿安郡主大驾光临,请郡主恕草民眼拙。”
态度不卑不亢,却也是十分坦荡。
见此情景,燕姝松了口气,心道,【不愧是我大学士!没有着这花花贵妇的道,希望太后不要误会的好。】
宇文澜听在耳中,便又留意了一下太后。
却听太后心里道,【这还差不多。】
宇文澜,“……”
好吧,那丫头可以放心了,太后确实没误会。
却听燕姝又在心里琢磨,【说起来这寿安郡主千里迢迢的返京,第一件事不是该来拜见皇帝太后吗?如此公然亮明身份,就不怕皇帝太后治她不敬之罪?】
系统嗐了一声,【人家毕竟还是南诏太妃,又是皇帝的长辈,为了维持与南诏的友好关系,皇帝也不好怪罪她不是?】
而哪知这话才出,却见那寿安郡主便暂且告别了祁树广,一路朝皇帝所在的贵宾席走来。
待到了近前,她便摘下帷帽行礼道,“臣寿安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今日臣刚刚抵达京城,听闻二位贵人在此听道,特意赶来向二位请安。”
见此情景,燕姝在心里啧啧,这寿安郡主也不是个傻子,本是特意来见祁学士,如此粉饰一番,竟成了是特意赶来向君王太后行礼的了。
而一如系统所说,今日当着这么多人,对方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宇文澜也并不好苛责与她,只是开口问道,“原来是堂姑母,朕竟不知你来了京城?”
寿安郡主忙道,“眼看下月便是陛下长宁寿辰,臣担心路上不好走误了吉日,便提早从南诏出发,原想派使者先行禀报,谁料一路天气恶劣,使者也无法提前达到,因此只能亲自来向圣人问安请罪了。”
话音落下,燕姝又忍不住啧啧,【果然是情场老手瞎话随手就来,看美男就看美男吧,还得说是提前来给皇帝这个堂侄子过生日。叫皇帝白白感动一回。】
宇文澜,“……”
他哪里就这么容易感动了?
不过寿安郡主这理由找的也好,他也实在无法说什么,只好颔首道,“堂姑母一路辛苦了。”
当然,今日松鹤书院开张才是头等大事,说完这句,他便也没有与其多做客套。
而随着眼下祁树广的课讲完,今日的大儒论坛也算落下了帷幕。
经过现场礼官的宣布,百姓们纷纷自行离去了。
不过,帝妃与太后难得出门一趟,肯定不能如此简单就回宫作罢。
接下来,他们还要在官员们的簇拥之下,亲自入到这松鹤书院中参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