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开口,却见她儿子又爬去君王面前哭道,“陛下,请陛下听臣一句劝,岳家女人不能要,一个比一个水性杨花,可千万不能要啊!!!”
见此情景,那秦安公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要厥过去了。
秦安公也忙上前几步骂道,“怎可如此冲撞陛下?还不快老实回来!”
正在此时,却听君王开口道,“且慢。”
宇文澜看向太后,道,“永康表兄素来温和憨厚,今日如此,朕觉得非同一般,莫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乔永康又哭起来,“陛下懂臣,只有陛下懂臣啊!陛下!!!”
那大嗓门嚎得,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不知道的还当皇帝出了什么事。
太后抚了抚被吓得蹦蹦直跳的心口,这才颔首道,“不错,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今日怎么会忽然如此?莫不是真的委屈坏了?依哀家看,还是叫人查一查吧。”
话音落下,岳氏一顿,忽然哭道,“臣妇无颜见人了……”
说着,竟然直奔一旁的柱子而去,一副要壮烈自证的模样。
所幸有侍卫拦住,才没叫她真的撞到柱子上。
燕姝见状,暗自摇头啧啧——
这哭的,不知道还以为她真受冤枉了。
只不过,太后大约不吃这一套。
果然,见此情景,太后立时沉脸斥道,“当此处是哪里?陛下面前也容你如此胡来?如若血溅当场,是要污了了谁的眼?”
这话一出,岳氏立时吓得不敢出声,倒是其妹妹上前同太后道,“还请娘娘息怒,姐姐也是被冤枉,心间有苦说不出啊……”
太后却冷笑道,“冤不冤枉,自有人还她清白!”
说着便吩咐身边人,“庄嬷嬷,你带人去帮着秦安公查一下,今日闹成这般,阿康的话是与不是,总要有个说法!”
庄嬷嬷立时应是。
话音落下,方才还要寻死的岳氏煞时瘫在了地上,一张脸血色全无,竟看不出是害怕还是委屈。
而秦安公夫人却是尴尬之际,只能同太后行礼道,“谢太后恩典。”
转头一瞧,自己的儿子还跪在君王面前嚎啕大哭,鼻涕眼泪已经糊了一地。
众人,“……”
秦安公强忍怒气领着女儿女婿将其给拽了回来。
又对皇帝及太后道,“是老臣教子无方,今日惊扰贵人们,也叫各位大人见笑了,臣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训。”
语罢便拽着儿子退出了殿外。
见此情景,秦安公夫人只能也向皇帝太后磕了头,灰溜溜的下去了。
看完热闹的大臣们也纷纷来向皇帝太后二人告退,陆续退出了殿外。
燕姝心满意足,也趁机溜出殿中,心间啧啧感叹果然没白来!
这秦安公夫人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一出,如今着实算是撞到太后的枪口上了。
估计庄嬷嬷不会手软,不知还会查出多少东西来,啧啧。
做好准备,继续吃瓜吧!
而听见她的声音,宇文澜忙抬眼寻去,只可惜只瞧见一片马面裙的裙角。
他轻轻一笑。
就知道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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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作为太后的得力副将,庄嬷嬷还是很有些本事的。
虽则那秦安公府远在千里之外,但她直接从岳氏的婢女下手,令人抓走严刑审讯。
而才不过半日,对方便招供了岳氏与那车夫包老三的奸情。
也是直到此时,秦安公两口子这才知道儿子所言不假。
原来他们以为贤惠能干的儿媳,已经与府里的下人厮混了两年有余。
而儿子也在一年前便发现了二人之事,竟是因着害怕被他们责骂,迟迟不敢开口,自己憋在心里,直到今日闹成了这般场面。
这两口子是又气又怒,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
帮着乔家找出真相之后,第二日一早,庄嬷嬷原回了宫中向太后覆命。
秦安公两口子也跟着一起入宫,为昨日宴间之事向君王及太后道歉。
彼时宇文澜正忙着,便发话请太后代为接见两人。
于是这两口子便直接入了慈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