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还假意谦虚,“不必了,臣妾伺候陛下吃吧。”
宇文澜挑眉,“再等一会儿,只怕这鱼片就不酥了。”
就见她忙行了个礼,道,“臣妾谢陛下。”
便立时坐到他身边拿起筷子开吃。
宇文澜,“……”
燕姝忙先尝了一口焦熘鱼片,幸好幸好外皮还是酥的,内里却是软嫩幼滑,裹着外头的鲜香汤汁,果真好吃。
葱烧海参亦是佳品,海参柔软香滑,渗透着浓浓的葱香味,令人叫绝。
她终于吃到了牛蹄子!果真是入口即化,咬起来唇齿间都是胶原的粘糯,且十分入味,真乃下饭佳品。
再来碗热乎乎的牛肉羹,咸鲜香浓,直叫五脏六腑都舒坦。
她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慨,娘的还是坐着吃饭舒服,伺候人可真不是好活。
宇文澜默默听着,心道他也觉得,还是如此吃饭舒服些。
终于等到一顿饭吃完,燕姝又想起要紧事,忙问,“陛下,那话本的事如何了?什么时候会让人看到?”
宇文澜道,“最快明日即可。”
其实据他所知,大臣之间今日就已经传开了。
燕姝眼睛一亮,立时高兴起来,“果然还是陛下厉害!臣妾以前听说话本子并不好出,那些书商都要看笔者名气,倘若没有名气,根本没人理你。”
宇文澜嗯了一声,算是揭下了她的恭维。
又听她在心间默默道,【抱好大腿果然有用,要继续。】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还要如何努力?
不多时,晚膳终于吃完,宫人们将碗碟撤走,燕姝咳了咳,又对宇文澜道,“时间还早,不如臣妾再陪陛下玩儿个什么游戏消消食?投壶怎么样?”
宇文澜挑眉看她,“又想赢钱?朕今次可不会轻易再输。”
燕姝,“……”
也是啧,他投壶玩的太溜了。
上回算她侥幸赢了一回,这次再赢想必是难上加难。
啧,一直输也没意思。她于是眼珠一转,又道,“对了,今日宫中上灯仪,不如臣妾陪陛下看灯吧?”
看灯?
宇文澜其实兴趣寥寥。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那些宫灯不知都看了多少年了。
却听她在心间祈求,【去吧去吧!以前我想看都不敢轻易出门,今次有你开路就可以了,去吧!】
宇文澜,“……”
说得怎的如此可怜,看个灯都不敢?
心间一软,他于是颔首道,“也好,看看今年可有什么新花样。”
便起了身。
燕姝大喜,忙服侍他披上锦袍,自己也穿好斗篷,一起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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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暖和,加之今日没怎么出门,此时一出来燕姝才发现,天其实冷的厉害,且风还大!
寒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子割肉,深呼吸一下都呛得肺疼。
见燕姝整个人都缩在斗篷里,小脸都一下冻红了,宇文澜本想问她要不要回去。
却听她心里念叨,【啧啧这风冷的,简直像张胜康的师父被他气死那天一样!】
宇文澜,“???”
张胜康?
是那个太医院院判?
为何说他师父被他气死?
这又是什么情况?
又听她叹道,【可怜一个神医,救人无数却看不透人心,收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徒弟,将毕生绝学交给他,最后却被赶出了京城!】
宇文澜,“……”
竟有这样的事?他还是头一次知道。
没等回神,又听她嘀咕,【啧啧,要是那老头还在,没准能治好皇帝的病啊!听说他有套针法很厉害,专治不孕不育。】
宇文澜,“……”
真,真的吗?
他仔细回想,似乎确实听说过京城曾有位神医,后来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