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贺云醒显然不信。
边梨明艳的侧脸隐在黑茶色的卷发里,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因为听说这样……你才会对我多在乎一点。”
贺云醒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谬论,一把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倏然来了这么一句,边梨都被搞懵了,当即应答道,“也没有不够好吧。”
“那不就得了,而且,我对你的在乎,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得无比自然。
自然到仿佛已经这样说过无数遍,没有经过准备,没有经过揣摩,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演练。
边梨近乎痴迷地望着他浸在月光下的如玉面庞,喃喃说道,“那我可真挖到一个宝了。”
贺云醒把她的小脑袋往下摁了摁,复又压了压,看她服服帖帖地听话,才寻着樱唇吻了下去。
这次的亲吻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边梨被强行地渡过他清冽的气息,还被恶狠狠地咬了嘴角。
她有些吃痛,娇俏地抱怨,“喂!你干嘛吻这么狠……有点儿痛!”
贺云醒语气懒懒散散,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只是强调到,“狠?”
“待会儿回酒店还有更狠的。”
边梨安静如鸡,安静两秒,而后直接炸了毛,一字一句地控诉他,“贺!云!醒!”
“昨晚还喊哥哥来着,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边梨扑上前,捞着他的脖子,使劲儿地晃,不带怜惜,半点儿也没放水。
闹腾到一半,教堂一侧蓦地传来几声脚步摩挲在地的声响,动静不算小,还有略显突兀的小声惊呼,隐隐地还有交谈的声音响起。
边梨乍一听到,着实吓了一跳。
她是个敬业的好奇宝宝,这样一番声音传近又传远了,她连忙从贺云醒怀里挣扎出来,小跑着上前,想去一探究竟。
就在她快要拐过转角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
虽然此时此刻这声音花中带骚,骚中带花,但也不难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她们的大老板,最近被边梨吹彩虹屁吹上天的沈总。
还有一道较为纤细的声音,一听就是女生的。柔柔软软,十分动听,以声辨人,应该是个极致温柔的小姐姐。
只不过这抹声音也很熟悉,边梨在大脑里搜寻了一番,同时列出了许多名单。
边梨还想继续缩小范围,以此来确认到底是谁,刚要把头探过去,后颈那儿的裙子衣襟便被狠狠揪住。
贺云醒半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拉将人带走了。
“你干嘛不让我看,我都听到沈总的声音了!”在电梯里的时候,边梨还在想着刚刚的那番场景。
“你偷听别人墙角做什么?”贺云醒反问了回去,左右不过是沈慎和她女朋友在玩闹,还是不要去凑热闹比较好。
“墙角……所以是我们公司的人对吧!”边梨智商飞快上线。
贺云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想快点揭过这个话题,毕竟他对沈慎又不感兴趣,也不乐意自己的女孩提到太多次。
然而边梨没有注意到,继续在问,“所以他为什么上次把我们俩叫过去骂,他自己还不是谈了个我们公司的??”
原来沈总也是个双标的人。果然美色当前,什么禁止恋爱令都是闹着玩的。
贺云醒垂眼睨她,“是啊,所以想要不被继续骂,就少凑到他面前去。”
那句话怎么来说,要想敌人不发现你,就不要主动地凑到敌人面前去。
边梨听了听,拧眉沉思了良久,觉得贺云醒说的这话颇有点道理,于是她很快就乖乖地点了点头。
——
到了两人所在的酒店楼层之后,贺云醒又自然而然地凑到了边梨的房门前,怎么赶也赶不走。
“今天不用你拎零食,你两手空空来,又有什么理由??”边梨也不做那徒劳功夫,也是真的好奇,她就是想听听,贺云醒又拿什么来忽悠她。
贺云醒抬手在她腰侧顺了一把,而后脸贴在她颈侧,近乎是紧贴着她莹润的面颊,缓缓地吹气,“东西在你那,我那里没有。”
他口中的东西,边梨还是接下来才慢慢琢磨出来的。
今晚的率先狂乱在门后,贺云醒一关上门就化作饿狼,褪了两人的夏衫,稍稍捧着,就开始肆意妄为。
酒店的门板是实木制的,沉重华贵,边梨的雪背随着起伏的动作,时不时地撞在略凉的门板上,硌得生疼。
她到后面受不了了,直猫着嗓子细细地喊,贺云醒这才缓下动作,将她转了过来,眼神稍稍一探,觑了一眼她的脊背,果不其然,都泛起了红。
他也心疼,可实在是停不下来。末了就这样,扶着她的腰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门板上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才小了下去,上面也蹭了一层的薄汗。
结束了以后,贺云醒抱着她去了浴室。边梨自刚刚进门起就没什么意识了,对方丝毫没给她缓冲的时间,说来就来,蛮横不讲理。
“你这人……可是真的……太坏了!”边梨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一句话,字里行间充斥着的都是对贺云醒的控诉。
贺云醒只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唤她,锲而不舍又带着满满的宠溺。
边梨忍了半晌,还是沉溺了,迷迷糊糊之间,应了一声什么,而后她感受到了又附上来的贺云醒。
磨砂玻璃隐隐地映出两道模糊的人影,而后是淋浴的水声,再然后又是浴缸里波涛荡漾的声音,还有水溢满而出,洒到地上的巨大声响,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