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后单漆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缓慢地吐着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发烧了,身上很热,难受得厉害……
男人起身走向浴室,在冷水的淅沥声中给自己好好降了个温。出来后,他重新靠在了被桶旁边,伸出一根手指,嗔怪一样刮了刮女孩的鼻尖。
小妖精,简直要了他的命。
真是败给她了。
睡得正香的吴羡好跟听到他的吐槽一样,樱色的唇瓣无声嗫嚅,像在反驳。她又含糊嘀咕了两句什么,小脑袋一偏,没动静了。
单漆白勾了下唇边,抬手拿开女孩嘴角的发丝。看着小姑娘粉扑扑的脸蛋和如雪般的脖颈,他眸光微动,又情不自禁地把唇凑了过去。
极其克制又温柔的一个吻,印在熟睡的女孩前额上。单漆白闭上眼,细细品味唇齿间的香甜。
过了几秒,男人的唇片又划到女孩鬓角,轻柔含住了她耳垂的嫩肉。
他伸手,把被角拉下去一点,唇线也跟着往下,吻遍细瘦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也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
吃是吃不到了,他这样解解馋,总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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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好一觉睡到大天亮。再睁眼时,头不热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垂眸往下看了一眼,她瞬间更清醒了。
衣服呢?!
顾不得细细回忆,吴羡好裹着被子一个骨碌爬起来。房里转悠了一圈,她在床围找到了自己的睡裙。
柔软的布料皱巴巴的,鬼知道它经历了什么。
吴羡好红着脸换了一件衣服钻进浴室,刚洗漱完出来,卧室门被推开了。
看到她醒了,单漆白怔了一瞬,挑起眉梢。
吴羡好想起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和皱巴巴的睡衣,心里慌得一批,刷地一下把被子扯过脑袋,迅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一个微微发抖,浑身都透着羞赧和窘迫的球。
单漆白沉沉笑了一声,走过去在被面上敲了两下,“乖,出来。”
“才不!你讨厌死了单漆白!”女孩声音极低,闷闷的,“谁让你,让你脱我衣服的……”
单漆白扬了扬尾睫,笑意更浓,“宝宝,是你先动的手。”
被窝里的吴羡好一僵。
她知道自己生病发烧是什么德性——头脑不清,自动降智。用吴宇伦的话说就是“跟喝了假酒一样”。
要是昨晚真是她先……
哦天哪,她选择原地死亡!
被子动了动,小姑娘乱蓬蓬的脑袋顶先出来了,随后是两只羞红了的眼睛,怯怯的,带着恼意。
“你骗人!我不信……”
单漆白舔了下唇边,坐下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你真忘了?昨晚你缠人的不行,抱着我就不撒手啊!”
“呸!”吴羡好耳尖烧得亮亮的,“你胡说!”
单漆白直勾勾看着女朋友,继续演:“我可是坚决反抗过的,我宁死不从啊!但你那么热情,一下子就脱了自己的——”
“啊啊啊啊你快闭嘴啊!不许说了!”吴羡好崩溃大叫,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都红了。
单漆白抿唇不说话了,狭长的眼挑起来,聚集笑意,眨都不眨地盯着小姑娘。
吴羡好的表情变化极其丰富,从震惊到懊恼再到沮丧,期间还瞟了男人两眼——眼神含义复杂,羞赧又火辣辣的意味。
看她那个样子,单漆白不忍心继续逗她了,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亲昵地掐了下她发烫的脸蛋。
“跟你开玩笑呢。想什么呢?昨晚你烧得厉害,到后半夜才降温。”
吴羡好抬眸,吃力地咽了一下嗓子,“那,你有没有……我们有没有……?”
单漆白牵了下嘴角,乐了。
“小姑娘,我要是真把你怎么样了,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他顿了下,薄唇轻勾,笑得痞气又暧昧,“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起得来床吗?”
吴羡好猛地抽了一口气,脑袋顶像有热气向外冒一样,发丝都在往上飞。
她知道单漆白骚话连篇不要脸……
但没想到他已经直白到这种地步了!?
女孩皱着小脸,简直欲哭无泪,“单漆白我发现你就是个流氓啊……”
流氓低低笑了两声,照单全收了女朋友的嗔骂,还大言不惭地为自己辩解:“好好,我要真是流氓的话,昨晚你就该被我弄哭了。”
吴羡好:“……”
彻底被这个男人的不要脸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