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黑西服头子猛的回过头来,他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在这片区域,他跟警察头子的关系可是每个星期都会一起喝一次酒,走动一下的铁哥们儿关系。
怎么可能突然出警。
就算上面强制打黑命令,他也会通知自己。自己手里,可是有他的把柄呢。
花了那么多钱,不可能不给自己留点儿防身用的。就算是强制命令,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也会通知自己的。
坚信这一点,他转头转到一半猛地警惕,回过头,被锁定在枪口下的冷飞厌不见了,大喊:“他不见了!”
“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身后传来了弟兄们的惨叫声,好几个弟兄就像是被一个大铁锤给砸飞的,他明显的能听到铁砸在骨头上的声音。
他为什么能听出来?以前他在处理对手,处理卧底的时候,就用过大铁锤砸人,所以他能够很清楚,那就是一个大铁锤在砸人时所发出来的声响动静。
这声音,让他身体的全身神经,都紧绷起来。
生怕自己也遭上这样的一闷锤。
肋骨断了,脚断了,手骨折,鼻子塌了,拳头碎掉……田山俊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的惨不忍睹的倒下,发出的惊恐尖叫,疼痛呼叫,简直要把他的耳膜给震破了。
真没用,这些人这没用,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出来混的,怎么会不受伤,受点儿伤而已,至于叫这么大声么。
田山俊旁边的一个小头目慌张的冲着倒在地上的那些手下大声喊道,同时他的手里紧张的举着枪,不停的像是调快了的钟表盘,指针一会儿飞快的顺时针旋转,一会儿又飞快的逆时针旋转,扫过来,扫过去,扫过来,扫过去。
来来回回,他就是无法瞄准。
好不容易终于对准了冷飞厌的身体,他的身体就化作一道残影,下一次的惨叫声便是从他的身后传来。
精神折磨太大了,出来混,有的伤,是可以受的。例如说是皮外伤什么的。但最好,还是不要受伤。
而有些伤,是一定不能受的。例如什么骨头断掉,脸塌掉,有可能烙下一辈子疼痛的,都不能受。一旦受,前途没了,经济来源断了,不能再跟一个正常人一样,不能正常的享受,那混的意义,又在哪儿?
出来冒风险,无非就是想赚钱比别人快,玩的比别人多,遇事比别人更加嚣张,看不惯谁,不拼真才实学,不拼背景,就拼拳头。
背景强大的,秘密处理。背景不强大的,直接处理。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健康完整的基础之上,他不想变得跟他的手下一样。
冷飞厌很明显是没有手下留情,他所造成的这些伤,光是痛,除非是每天打麻药,否则都要痛上很久。余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必须要在医院的病房度过,双手手背要集满针眼,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医生可以保证不会落下病根。
他不要,他不想,不想残废!
“砰!”
“砰!”
“砰!”
弟兄越倒越多,他越发的沉不住气,他对准冷飞厌就开枪,一枪未中打第二枪,甚至还预判撞运气的猜想他可能会出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