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容她多想,卫珩的身子沉得就像一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
卫珩的嘴里还颇为痛苦的叫了两声。
让楚戚戚不得不生了恻隐之心:师弟,那你就到我的马车上休息下吧。
那多谢师姐了!卫珩应答的十分迅捷,仿佛就怕楚戚戚反悔似的。
楚戚戚扶了卫珩到她的马车前:师弟,你慢些,注意点。
不用楚戚戚说,卫珩都会注意的。
因为楚戚戚的这辆马车可非同一般。
这马车是师父元真道长和楚戚戚的小舅舅林云昭一起研究绘了图纸,找了材料和能工巧匠制出来的。
车子不是木质的,车轴等是玄铁的,车厢用的是西域的软藤为材,这些软藤原都是可以做盾牌,不畏水,不畏刀枪。
软藤上又覆了一层精压的小牛皮,整个车厢看像黑油顶的,没有别家马车华丽,但实则拿最锋利的刀剑都刺不透。
等进了车厢里,则更是别有洞天。
布置的鸾垫锦榻,比那女儿家的闺房都不遑多让,既华丽又舒适。
卫珩是小心翼翼的躺到软榻上,因为这车厢与楚戚戚的卧房一样,都是带着机关的。
可尽管小心着,他的脚还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开关,就听咔擦一声,车壁上垂下一个精致的脚环来,正好扣住了卫珩的脚腕,卫珩的脚就动弹不得了。
卫珩无奈的看了一眼楚戚戚。
楚戚戚狡黠一笑,这也是她敢让卫珩上车的原因,卫珩若胆敢像前两次那样调戏她,她动动机关就能将卫珩五花大绑了。
这脚环就是给卫珩个下马威。
不过她看了卫珩躺在铺着锦褥的榻上,头靠着湘妃枕,软弱无力的被脚环扣在那里,倒真像话本子里写的那男、宠清、倌侍、寝后的模样。
楚戚戚心中大乐,真想拿手摸一把那张俊脸蛋,赏他二两银子。
卫珩见楚戚戚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嘴角带着笑,就知道她脑子里肯定又想什么坏道道呢,不过她高兴,他也高兴,随她去吧。
只是也不能总扣着卫大人啊。
楚戚戚坐到卫珩的脚边,用手去按机关,可是今天的机关竟不灵了,按了两下,脚环也没有解开。
楚戚戚只好用手去掰脚环,但拧着身子也不得劲,她转身跪在卫珩的腿边,弯下了腰。
可她这姿势,看在躺着的卫珩的眼里,就是另一番美景。
她侧身在他腿边,玲珑身子的曲线尽显,她弯下腰,鼓鼓囊囊的两座玉峰便蹭了过来。
卫珩就觉得他的腿倏的一下便麻了,就像有火从肌肤上燃了起来,瞬间就燃到了他脐、下三寸之地。
小卫珩就像得了军令似的,精神抖擞,剑拔弩张。
卫珩忍不住啊了一声。
弄疼你了吗?楚戚戚侧脸问。
她的俏脸就在前面,檀口微张,卫珩想着他看到的那些吹箫的场景,便是更加胀痛难忍。
他真想立刻坐起来,按了她的头,让她覆上去。
等了两息,楚戚戚没等到卫珩说话,可是就见他两眼像冒了绿光,直登登的看着她。
这样子的卫珩,她从来没见过:真的弄疼了?
这脚环是用玄铁造的,坚硬无比,是硌到了卫珩吗?
卫珩瞧着她未解情、事的清纯模样,是叹了一口气,我自己来吧。
他现在旌旗招展的,袍子都盖不住了,她若再仔细看,就能看出异样来。
卫珩坐起身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车厢传来了一声惊咤。
楚戚戚和卫珩听了声音看过去,来的正是楚渝。
楚渝掀开车帘,就见妹妹跪在卫珩腿边,卫珩坐在那里,上身前倾就像要去吻妹妹的脸。
这怎么行!楚渝忙出声制止。
楚戚戚转过身,有些惊讶的问道:阿渝,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他是看着来了呗。
楚渝一早听门房说妹妹坐着马车去城东了,他脑子里就是一转个。
能让妹妹起得这般早出门的事情,如今看只会与那个卫珩有关系。
卫珩现在位高权重,而且看这样子也不会久居他人之下。
这样的枭雄能真心待又退了两次亲的妹妹吗?
他可记得,当初卫珩离开他们家的时候,妹妹伤心难过,大病一场的样子。
妹妹刚刚又退亲,若在卫珩这里再受情伤,他就怕妹妹真的会挺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