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她不想,不想联系林景,然后把自己藏起来。
-现在在哪?
李尔落迟疑了一会儿,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叫什么,不过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家。
-谁家?
-那个救了我的男人。
刘夏有些不明所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落落不会想不开就直接找个陌生人……还别说,刘夏不愧是和李尔落从小穿一条裙子长大的人,一猜就中。
-他家也在a市?地址呢?我去接你。
-嗯,也在a市。在这里很好。他很好。
刘夏回忆了一下觉得那个人还不错,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李尔落的意思,她们都是成年人了,刘夏相信她有自己的想法。
作为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她无助的时候,你雪中送炭;她幸福的时候,你锦上添花。
刘夏又问了好多问题,直到觉得李尔落住在那里是真的没有问题才放心,其中夹杂着安慰开导,刘夏还说等她回去一起去旅行等等一系列闺蜜之间的作战计划。
李尔落知道刘夏担心她,不过她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小时竟然就过去了。
刘夏觉得李尔落大病刚好,催着她去休息,李尔落暖心的笑笑,跟她说有事可以发邮件,然后就关了电脑从书房出去了。
和昨天一样,敲门,关门,上|床,抱住。
只是比昨天少拿了枕头,因为昨天拿来的枕头并没有放回去。
言秉初还跟昨天一样的姿势,看书。
只是他并没有忽略到李尔落进来的时候,唇角残留的那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扬,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柔和,看来心情不错。
言秉初记得在纽约的那天晚上,她说,那么多年的感情。
和好了?
不,那样的话她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随便上男人的床有什么后果吗?”言秉初把书放下,声音不像平日人前的温润,多了一分寡淡幽冷。
李尔落并没有被他冻到,也许是刘夏的缘故她今天心情不错,嘴角还勾起一个弧度,只见她抓起言秉初的大手放进她的睡衣里,“叔叔,您随便做,不用客气。”
嗯,李尔落向来是个行动派。
电光火石之间,言秉初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只一个感受——
他、被、调、戏、了?
还是一个只20岁的女孩儿!言秉初抽出那只在她衣服里的手,俯下身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嗯,言秉初也从来不像表面那么谦谦公子。
“随便做?”言秉初心想就她那小身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三个字加上上扬的语调把想要传达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李尔落当然听出来他话中的戏谑,不甚在意的开口,“死不了就行。”
她无关痛痒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几个字,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言秉初所有的兴致。
原本言秉初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因为他不是个圣人,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刚刚她的话她的表情她对自己的不在乎,让言秉初有点心疼。
言秉初转开他们对视的眼睛,起身关了灯然后背对着李尔落躺下,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准备睡觉。
良久。
“你不用可怜我的。”
“你可怜吗?”
“可怜。”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言秉初有些想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黑暗里,人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敏锐,两个人轻弱的呼吸在这静谧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言秉初刻意跟她隔开一定的距离,但毕竟是在一个床上,也隔不出天堑鸿沟。
李尔落睡不着,她移到言秉初那边,从背后抱住他,环住他的腰。
言秉初睁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转过来轻轻抱住她。
他到底是心软了。
李尔落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冰的睡衣,手下丝滑的触感让言秉初有些心猿意马,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觉得满床都洒上了红酒的浓郁和妖娆,在夜里绽放出暗红的花朵,他似乎是被熏得有些醉了。
嗯,他认为他最近很不言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