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经过扶苏不断地吹嘘,结合眼下的时机,虞子期简直对始皇帝无比崇拜了。
以前他最崇拜的人是项羽,可是经历过最近的一些事情,虞子期心中着实是对项羽很失望。
再加上扶苏这一路的拉拢,确实是博得了虞子期的忠心。
“这么说来,我大秦将来数年之内,还会出现更多有利于民生的东西!”虞子期眼睛发亮,对于冠名皇帝发明的火锅,非常感兴趣。
还有那改跪为座的凳子椅子,听完了也是两眼冒光。
“这是自然!”扶苏颔首道:“朕有信心,将整个天下治理好,朕南下的时候,蒙毅领着一干匠人,正在发明手套和口罩,这样一来,我军将士冬日里可以不畏严寒风沙,实在是征战必备。
便是平民,也可以在日常生活之中使用,所以我大秦士兵所到之处,几乎没有战败过,便是如此了!”
听着皇帝疯狂地吹嘘起来,虞子期当真是两眼发光,恨不得去看看这些新鲜的东西。
“至于那麻将,还有扑克牌,回到京城才有得玩,你就不要想了!”一番交流之后,虞子期表达出来了对于麻将扑克牌的浓烈兴趣,扶苏耸耸肩,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坏叔叔,正在教坏小孩子。
虞子期悻悻一笑,收回了这些心思,而后方才向着扶苏禀告了一些楚军大营的情况。
丹徒水寨中,驻军四万余人,然后是丹徒后边的曲阿城,驻军三万,得胜口驻军三万。
楚军当年吃过亏,所以三地之间,无时无刻不在有斥候联系着。
依照虞子期自己看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可言,只有用人命来填。
扶苏听罢,直皱眉头。
虞子期现在已经归降楚国,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楚军报保留秘密,所以虞子期所言,应该不假。,
“那日里,朕约见你与王猛,看到丹徒水城的城墙地下,有一道城门,那城门可否破开?”
虞子期道:“那城门是加厚过的城门,有寻常城门三倍厚,每一次打开,需要一千军士,分为左右两边,然后用力拉扯锁链,方才可以打开,如果想要强攻的话,完全不可能。”
扶苏听罢,苦笑一声:“看来司马懿固守原地,没有领兵进攻,实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提及司马懿,虞子期也颇为敬重,颔首道:“左将军乃是当世之名将,末将在丹徒水寨中的这些时日了,多次想要寻找机会进攻,都被挡住了,若非是司马懿,邗城之地,早就已经是楚国所有了。”
扶苏颔首道:“我朝现在缺少粮食,难以支撑大军久战,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我等先回到邗城再说。”
“喏!”虞子期连忙拱手道。
话分两头说,那日里项辰战败以后,感觉来的人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必定有同伙在不远处伏击自己,便不敢走原路返回丹徒,而是直接奔着郢都去了。
黄盖和项辰两人一人一后,回到郢都之中。
项羽看完王猛的亲笔手信,暗道一声失策,自己利令智昏,竟然把手谕交给了项辰此人。
当下便修书一份,直接给了黄盖,表示自己无比信任虞子期,更加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左右思量一番,赏赐虞子期丝绸三千匹、美姬十人,黄金一万两!
对于原来送信的黄盖,项羽也没有小气,一挥手就在郢都赏赐了一所宅子,激动地黄盖又是叩首,又是呼大王万岁!
当下黄盖内心热血沸腾,决定在战场上多杀敌人,来报答楚王对自己的恩情。
也就在这时候,项辰风程仆仆的来了。
一路上哭喊着来到了王宫,项羽一看,顿时大怒道:“项辰,你干的好事!虞子期现在何在?”
项辰一看楚王这架势,就知道楚王已经得到消息了,要是承认自己故意把虞子期整下台,想要执掌三军,那岂不是作死?
于是,项辰眼珠一转,立刻哭道:“微臣知道这一次必死无疑,只是临死之间,还希望大王念在同宗的情分上,容许微臣说几句话!然后再赐死微臣!”
项羽一听,再看项辰这么低眉顺眼,心中的怒火也就去了三分,便颔首道:“说吧。”
这等于完全把话语权交给了项辰,任由项辰黑虞子期。
这么好的机会,项辰当然不会放过,哭喊着从除了军营开始说起。
说什么在军营之中给虞子期做囚车,只是为了严肃三军纪律,除了军营十多里路以后,虞子期便骑上战马,跟随众人一同出发。
那时候流言四起,连路边上的小儿都在传唱“虞子期、秦国舅,显富贵,投北城。若不走,亡河口,死方休。若得走,封楚侯!”
这话一说出来,项羽顿时红了眼睛,叱咤道:“果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