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王飞早早醒来,再次来到议阁当中。
经过青怡楼一事,众多家族子弟,还收押关在地牢当中。
此刻在议阁内,聚集了来自各山的豪门家主,足有数十人之多。
王飞是后面来的,一看江行海又坐在主位上,也没跟对方争,顺势坐在了侧位,悠然的喝了口热茶,不由多看了眼江行海。
江行海的脸色并不好看,王飞一下就看得出来,自然是美人计失效的缘故。
“既然今日各家家主都到了,非大人现在你就给个准信吧,什么时候能把各家的少爷放了,总这么关着也不是一回事儿。”江行海干咳几声,清了清喉咙,连忙把神情掩饰下去。
王飞放下茶杯,扫视四周一圈,手指头轻轻的敲了敲桌,“既然各家都到了,那我也得郑重的给所有人说清楚,九重山海的兵士,并非你们的任何一家,并不是你们有钱有势,就能够为之利用的,经过这次的教训,希望你们都长点记性。”
话一脱口,在场之人无一敢反驳,几乎全是点头答应。
“那这样行吧,待会再放人也不迟,今天我还有件正事,想跟非大人你讨教讨教,就是关于陆压道祖的问题,今天那么多人在场,上到九山将军,下到各家之主,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击败陆压道祖,总不能信口雌黄,不拿出点实际能力来给大伙儿见识见识吧?”江行海双目一闪,就是一副老子要搞得你没法下场的姿态。
徐威和雷烈等人,马上脸色不大好看。
一名白须老者上前,宛如是诸多豪门中,较为有威望的一位,双手抱拳礼貌而拜,说道:“旧闻非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在下赵鸿,赵氏钱庄庄主,陆压道祖实力强横,江大人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既然您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把握,那不如将底牌拿出来看看,也好让我们安心,让整个九重山海的百姓们安心。”
赵氏钱庄庄主,赵鸿。
不就是出面利用许明月的人么?
“我这底牌不可轻出,若是山海内有奸细该如何是好,我这招必须要留在陆压道祖到了之后再用,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不信,觉得我是在瞎掰,但我还是那句话,得那天你们才能知道,现在不能浪费底牌。”王飞双手抱胸,岂能随意乱用。
“您这总是在卖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底牌,连施展一下,哪怕透露一下都不行?该不会是非大人您,在死撑着,其实根本没有吧?”赵鸿捋过下巴白须,目光满是狐疑之色。
江行海立刻接了句话:“我看你就别装了,有底牌就施展出来,或者透露透露,若是没有的话,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说完,江行海还与赵鸿对视了几眼。
此次的目的很明显,为的便是试探底牌,既然美人计失效,就得试探出来后,想尽办法来对付。
而他们也一直很好奇,对方的自信究竟在哪儿,是什么样的底牌,可以扬言用来对付陆压道祖?
“要知道这里是九重山海,再大的底牌,也比不过在外面的一招半式吧?”
“我看多半是假的,非大人就是为了坐稳位置,偏不让江大人如愿罢了。”
“外强中干而已,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四处窃窃私语,议论不止。
王飞全当没听见,还给徐威雷烈抛去安慰的目光。
然而,两人无论如何都安慰不了,每次在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们就有些抬不起头来。
如果知道底牌是什么还好说,关键是不知道啊!
想了想,徐威忍不住劝道:“大人,您就透露一点吧,起码让咱们安心,总不能成天这样提心吊胆的。”
“对对对,透露一下嘛,有什么好掩饰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江行海眼内泛起精光,浮现出几分期待,像是期待王飞出丑,又像是期待王飞真有底牌,十分复杂。
王飞轻笑着起身,再次环视四周一圈,深知再掩饰下去,徐威和雷烈等人确实不大好做,最起码得露个一两手出来,震慑震慑人心,顺便把江行海的气焰给压下去,好让他无话可说为止。
索性王飞意念一动,瞬间开启飞行状态。
身形悬浮而起,立即腾空在议阁当中。
这一幕若是在九重山海外,那绝对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在山海之内,却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
要知道九重山海,是绝对无法施展修为的,御空术法等等根本无法使用,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御空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