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思病了。
突然病倒在家中,被发现时浑身滚烫,唤她都没了意识。
清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惨白。
病房安静非常,门外传来阵阵脚步,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
门锁轻动,她略微侧头,正对上顾澜之那双锐利透彻的眼眸。
“醒了。”高大身影靠近床边,将手中食盒轻放于病床侧边的桌上。
墨景思没有应声,杏眸盯着房顶灯具一阵发愣,才朝着床头两侧指了指。
顾澜之何等聪明?直接伸手在床边和桌下摸了起来,不过叁两下就掏出几个监听器。
不知他用什么东西法子,滋啦几声后全成了废物,被随意丢弃在墙角。
“人呢?”
墨景思这才开口,原本娇艳的面容被病拖着,几乎和墙壁一个色,偏偏这样也没有楚楚可怜之觉,反而让人觉得冷清难以接近。
顾澜之对这样的直白并不诧异,他缓慢坐上软椅,说道:“他从你家离开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宋家人似乎在寻他,我将他送到码头,他说让我不必跟着,还说……”
“还说什么?”
杏眸偏转,总算有了些波澜。
“还说,他不悔。”
胸口不知被何物狠砸,又重又响,疼痛非常,随意耷拉的手指一紧,将被褥攥出褶皱:“他去哪了。”
“他自己买了张票,并未给我看。”
说这话时,顾澜之眉头一紧,在心底吸一口凉气。
从知道墨景思为了宋秉渊赶回上海的那刻起,他便知道自己藏在深处的心思再不会表露,还未说出的话,也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