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也不装了:“你转移话题转移够了没?”
系统:“什么转移话题啊我怎么没听懂?”
宁姝轻哼一声:“快点把‘叮’声改成狗叫,别逼我真的去找【投诉】键在哪。”
系统:“qaq!”
不理系统在那鬼哭狼嚎, 宁姝静下心,仔细想了想, 游戏判定【涉黄】, 和她的身体状态有关系, 对玩家而言,这款游戏是18+,但系统,会丧失玩家身体状态异常的这一段数据。
也就是说,在咬住尉迟序酒杯之前,她的身体就异常,难怪刚停下来就浑身是汗。
不错的机制,给她抓到本来没留意的事。
这是为什么?总不能是尉迟序杯沿的药挥发在半空,还就她一个倒霉蛋中招吧。
宁姝仔细回忆早上,在上场前,她肚子垫了四五杯果酒,心里已有数,还真是,下药者恒被人下药?
至于是谁,得去找紫玉了解情况,毕竟原主得罪的人太多了。
“哗啦”一声,她自水中站起,莹白玉足踩在地上,她拿起披在屏风上的衣裳,快速穿好,从屏风后转出。
鹰戈正坐在案前,手指抚摸一柄剑。
他侧首,瞧宁姝披发赤足,方出浴,脸颊粉扑扑的,卸下那盛装,由外及里,酝着干净澄澈的气息,他愣了愣,不由又低下头,一声不吭。
宁姝自己拿着毛巾,自己动手擦拭发上水珠,对鹰戈说:“日后对外,你就是我的面首,这点,没有异议吧?”
鹰戈轻“嗯”一声。
好吧,自从说开后,这小孩是连乖都不装了,半点不像是南风馆出来的,哦,本来也不算是南风馆养大的。
她把布巾放下,打个呵欠,又对鹰戈说:“今晚我就歇在你这里。”
鹰戈下意识地抓了下自己衣领。
宁姝又好气又好笑:“放心吧,我不会碰你。”
他心想,她想碰也碰不到,宁姝又说:“我对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她目光稍稍下挪,停在某处,嘴角挂上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感兴趣。”
鹰戈:“……”
怎会有女人能如此随意提起这种事?
他恍惚一下,总算将面前人,和之前那个嚣张跋扈、脑子不太够用的公主,又联系起来。
虽然经过此事,他心底里知道,她并非那种胸无点墨的人,但只要她不够高深莫测,他就不会惴惴于心,因为这般,自己仿佛能读懂她。
看鹰戈呆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宁姝又嫣然一笑:“嗯?怎么,你后悔了,想侍寝?”
鹰戈声音粗了些:“不曾。”
她就是个色鬼!
占用鹰戈的床,宁姝半点没不好意思,他生活习惯不错,床单被子干净,床上还挂个放满香料的香囊。
宁姝手贱贱,想去扯香囊,只听不远处的鹰戈说:“你最好不要动它。”
宁姝:“为什么?”
“香囊里有四层薄纱裹制,每一个层里融合多种药草,若扯破香囊味道融合,它有致幻、麻痹与催眠的功效。”他耐心解释。
宁姝不解:“你失眠睡不着?怎么还致幻呢?致幻用久了,对身体对脑子都不好。”
安静半晌,鹰戈回:“本是用来防你的。”
宁姝:“……”
呜呜呜,这小孩儿男德功课修得多好啊,即使要平冤报仇,也不愿意委身于她这种恶霸,他准备好假如被霸王硬上弓,弄破香囊,致幻催眠恶霸公主,假装事成。
但现在,两人是合作关系欸,总不能还防着她吧。
宁姝斜躺在床上,盯着鹰戈略显单薄的侧影,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
鹰戈察觉到,无可奈何地回过身,走到床前,解下那个香囊,放到自己口袋,有点不耐:“这下行了吧?”
宁姝压着唇角笑。
鹰戈转身走出几步后,他没有回头,瓮声瓮气道:“对了,公主府里,有不少眼线。”
比如,方才在她和紫玉进门后,还在窗外偷听的人,直到听到紫玉说解开裤子,他才离开,这些人,俨然不是简单的八卦,而是听令于某人,收集情报。
而这种事多得是,宁姝指不定是被什么人盯上,但鹰戈又觉得正常,说不准是谁想趁机复仇,他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他要和她合作,亦不希望自己要时时提防隔墙耳。
宁姝合上眼睛,淡淡地说:“嗯,公主府上下不齐心。你知道过几日的蹴鞠赛么?”
鹰戈:“他们有和我说。”
宁姝说:“我需要你配合我一起铲除。”
鹰戈皱起眉头。
他本以为,这蹴鞠赛举办得相当荒唐,符合草包公主的习惯,却有隐情?一场蹴鞠赛,如何能清除公主府的眼线?
想了好一会儿,鹰戈终于定下心,要问个明白,且回头一望,这位公主殿下已拥着被子,陷入梦乡。
宁姝先是一个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后又不得不跳舞,还被媚药消耗体力,她早就困成狗,如今一闭眼睛就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