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躲避她,幸好她是在水池里,胳膊只能伸出那么长来,并没有碰到。
几分遗憾,收回手,白牡嵘笑笑,又摇了摇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昨晚的梦重回脑海,她鸡皮疙瘩更甚,索性直接钻进水里,开始游泳。
直到在水池里泡的手脚发皱,白牡嵘才从水里钻出来,小羽帮忙擦拭着她的身体,她闭着眼睛享受。
穿上了衣服,她自己拿过手巾擦拭潮湿的长发,一边走出浴室。
哪想到,出了浴室便看到了宇文玠,他刚刚用完饭,正起身,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对视,两个人各自在对方的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同一时刻转开眼睛。
白牡嵘直接朝着楼梯那儿走,哪想宇文玠也朝那儿走,两个人好似都急于避开对方,却没想到在楼梯口会师了。
一同停下了脚步,白牡嵘看向他,他也低头看向她。两个人的视线再次汇聚一处,宇文玠的耳朵也莫名其妙的红成了一团。
深吸口气,白牡嵘并没有觉得害羞,只不过很尴尬是真的。
她这么多年还没有过尴尬的经历呢,全身都不舒服,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在身上乱窜。
“先上去吧,刚洗完澡,很容易着凉。”终于,宇文玠先开口,然后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出空间来。
白牡嵘挑了挑眉,然后点头,“谢了,果然是得活的久一点,我还能看到你这么有风度的时候。”活的久,什么都能看到了。
宇文玠似乎很无言,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等着她先上楼。
最后看了他一眼,白牡嵘转身往楼梯上走,她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把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一小片。
看她走到了楼梯口,宇文玠才举步往上走,沉默的上了楼梯,然后无声的消失在楼梯口,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楼下正厅,小羽和流玉始终都不言不语,她们俩可一直在瞅着那两个人。好奇怪啊,忽然间的都这么谦虚,十分诡异。
“他们俩在外,是不是决斗了?然后两败俱伤,觉得再怎么打也是分不出胜负,所以就决定以后客气的相处了?”流玉猜测道,觉得应该是如此。
小羽摇头,“不知道。弄得我都开始不自在了,特别像要下暴雨似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爆发了。”他们俩总是互掐,似乎都觉得对方不顺眼。平日里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火药味儿十足。
流玉长叹口气,愈发觉得心累,所以,还是自由些比较好,在这王府里太压抑了,若是待一辈子,非得被压抑死不可。
楼上,走廊两侧的房间安静无声,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的,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白牡嵘把潮湿的海带一样的头发盘在头顶,她也不会弄得平整又好看,所以头发丝儿大部分都支楞着,倒像是街边的乞丐。
她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丫子搭在另一把椅子上,一手拿着沾满墨水的毛笔,面前铺着几张白纸,对照着之前常嬷嬷写的那张休书,正在模仿。
倒不是说要模仿出常嬷嬷的字迹,只是想要自己写出来的字像宇文玠,不能模仿其神韵,模仿出外形也是可以的。
宇文玠的字她见过,什么模样在心里也有数,但想归想,想要写出来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