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流泪,哀求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认识这位女士。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两个男人还是不说话,利落的绑好叶蓝茵后,独独将叶蓝茵的右手臂掏出,并且固定在一个特殊的板子上。最后,男人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来针管。
冰冷的针管穿过叶蓝茵的静脉,鲜红的热血顿时顺着软皮管往外流去,流向了那口棺材里。
叶蓝茵这才意识到,棺材里的这位女士身穿的是洁白的连衣裙,而她的血染红了这洁白。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叶蓝茵喊道,“你们想放干我的血吗?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两个男人见任务顺利完成,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房间。
冰冷阴森的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叶蓝茵一个人。
她只要稍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棺材里那可怕的怪物。
除此之外,还有她源源不断流向棺材的鲜血。
……
周亦行带着尚铭来到云景庄园。
偌大的客厅内,周夫人以及文厉(周夫人的亲哥哥)等候多时。
周夫人上来便问:“有没有蓝茵的消息了?”
周亦行看了尚铭一眼,尚铭说:“我查到一辆可疑车辆从叶家所在的小区行驶出去。但开车的人很狡猾,在交管监控的盲区,他们对小叶进行了车辆的更换。目前,我们能做的,只能是从脱离忙去的监控录像,一辆辆的排查车辆。这个工程量相当庞大。我手底下的兄弟以及周总的人,甚至是联合警方那边,一起排查,怕也是要有个两三天的功夫。”
周夫人听完之后,急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对蓝茵?对方不知道蓝茵的身份吗?这……”
尚铭觉得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也没什么可避忌的了,便直接问道:“会不会是周老爷?我听闻,周老爷和周总关系不睦已久。”
周夫人愣了愣,然后看向周亦行,问:“你觉得呢?”
周亦行摇头。
这时,安静在侧的文厉开口道:“周远山没有绑人的理由。如果是他绑的人,肯定是有目的。可距离事发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了,周远山那边没有一点动静。这根本就不是周远山的性格。再者说,周远山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在与坤天的合作上,怎么会公然给自己找麻烦?他总该知道,亦行为了妻子,会和他同归于尽的。”
一番清晰明了的分析之后,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周亦行,就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根浮萍。
他没有任何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随着海浪的推波助澜,四处飘荡。
没有叶蓝茵在身边,周亦行什么也不是。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尚铭说,“时间拖得越久,对小叶越不利。如果我们都没有头绪,就只能是人海战术。我现在让我妹尚婧也来帮忙。”
一提尚婧,文厉的脸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
可他很快的就收敛起来,说:“我也派人去找,只能是人多力量大了。”
话音一落,周亦行那边忽然发出了一点声响。
周夫人蹙眉:“亦行,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那个人?”周亦行低声道,“那个人……来报仇了。”
周夫人顿时打了个哆嗦,脸色变得煞白。
文厉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喊道:“胡说什么?那个人不可能还活着!亦行,你不要因为事情棘手就胡思乱想。你这是……”
“是你们在自欺欺人。”周亦行抬眸看向文厉,“当年,谁也没找到尸体。既然没找到尸体,谁又能确定是一定死了?”
文厉一阵沉默。
尚铭听不懂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可又不好轻易打探,只能是皱着眉头,听着他们的下文。
一分钟过去,周夫人低低的啜泣起来,她哭道:“造孽啊造孽。”
文厉走到周夫人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阿娴,这件事,我们文家也是受害者,你更是受害者。你不必如此。”
“大哥!”周夫人一把抓住文厉的手臂,“我是恨周远山,恨他不念夫妻之情和父子之情。可我真的没想过动那女人的孩子,更没想到公公会痛下杀手!”
周亦行听到这话,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当年,周远山风华正茂,正是男儿好年华。
周远山的父亲,也就是周亦行的祖父周淮琛为周远山订下的婚约,是名满帝都的书香世家文家的小女儿,文娴。
周远山一开始不同意,说自己有心爱之人。
可周淮琛一贯强势,用创为的核心利益威逼周远山,让周远山娶了文娴。
婚后,周远山对文娴冷如冰霜。
而文娴自小受传统教育的影响颇深,觉得既然已经是夫妻,那就要相敬如宾。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像其他夫妻一样,把感情变成亲情。
文娴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周远山和他心爱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断过来往。
而且,他们不仅没有断过来往,周远山在外面的女人更是先一步比文娴生下了儿子。
这件事传到了周淮琛的耳朵里,周淮琛勃然大怒。
他命令周远山把周家的血脉带回来,至于那个女人,周远山必须和她断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