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看自己几句话就将他说的如此满足,杨乐夭一脸心疼,“若不是我,你何以这般!”
“夭夭!”知她内疚难受,辛玉郎微微一笑,“夭夭,我这生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你!”
若不是她,他的一生不过是死水微澜,瞧不见任何未来。
杨乐夭将脸埋在他的腿上,泪盈满眶。
她很没用,自己的男人都无法护住。
半响过后,她整理好情绪,抬头看向他,“走吧,我送你回去!”
辛玉郎点点头,片刻后,呼吸一凝,手指轻抚上毫无感觉的膝盖,微微颤抖。
阳光下,那一滴泪痕渐渐蒸发,慢慢消失了痕迹。
······
待杨乐夭返回,众人已移步厅堂,等着她用餐。
杨乐夭向太女方向行礼后落了座,众人都遵循食不言的古训,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也结束的极为迅速。
用完餐后,下人安静有序的将东西撤了下去,在场的人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杨乐夭早知太女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待她开口,就上前禀报了一件刚刚想起来的事。
“殿下,许侍郎是四皇女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特别是沈清,脸色难看异常。
“果然如此!”太女脸色微沉,“阿清出事后,本宫便觉得此事恐有猫腻,只是查来查去,这许昌莘都出奇的干净,不得不令人怀疑。”
“你怎么不早说?”萧子清一如既往的冲动。
杨乐夭未理会他,朝太女一鞠躬,“这段时间我为玉儿之事烦愁,一时忘记将此事上报。”
“不过沈大人遭遇此劫恐与我有莫大关系,想当日我与玉儿议论大人之事,被四殿暗桩听了个全部,这才有了大人之难!”
杨乐夭十分愧疚,又往沈清方向行了个大礼。
沈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行动不便,也就堪堪受了。
“此暗桩如今何在?”萧子濯问道。
沈清于她,如师亦友,那样一个意气爽朗之人,如今只能靠拐前行,她想到此,真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
“在......”杨乐夭心中暗叹,十二今日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不过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想罢,狠了狠心道,“他就在大理寺内!”
“什么?”萧子清大叫道,“龙蔓的人在大理寺里,你怎么现在才说,在哪里,在哪里?”
萧子濯瞥了一眼无脑的妹妹,看向杨乐夭,“牢里那位?”
见杨乐夭点了点头,萧子濯起身向太女告退,“殿下,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去吧!”太女也知她要去干何事,点头默许。
萧子濯自幼体弱,很多世家女都不愿与她一起,唯有沈清陪在她身边,叫她说话,写字,对于她而言,沈清就是她的良师益友,哪怕她平时再冷静自持,在沈清眼前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看萧子濯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沈清有些担心,“殿下,你怎地......”
“放心吧,她有数!”太女笑着安慰她。
“不行,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沈清有些坐立不安,但拄着拐杖也走不快,不禁有些怒气,冲着萧子清吼道,“你过来扶我过去!”
萧子清怕自己姐姐,更加怕她,听她点名,忙的跑了过去。
王玉见她二人要走,也忙的告退,跟了上去。
一时之间,厅堂内只余杨乐夭与太女二人。
杨乐夭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句,“殿下,许侍郎此人心思诡异,如今又与齐尚书联姻,殿下还需注意着!”
“本宫知道了!”太女笑着点点头。
杨乐夭观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暂时放下心来。
“本宫今日带来一人,估计对你有用!”太女拍了拍手,一断臂女子走了进来。
“参见殿下,侯爷!”那断臂女子弯腰行礼,转向杨乐夭,问道,“听说侯爷在找属下!”
杨乐夭仔细辨认,却想不出来与此人有何交集。
“属下乃太女影卫独臂,原林府管家,赵阿娇!”看她一脸陌生迷茫,女子自报家门。
“你,你......”杨乐夭惊得说不出话来,明月这许多日来都找不到林发心腹的一丝痕迹,没想到最得力的那个人却一直在太女身边。
这是什么逻辑!
杨乐夭一时又觉得匪夷所思。
太女递了个眼神给独臂,后者无声息的退下。
“这段时间我会将独臂留在大理寺,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她就是!”太女顿了顿,说道,“有件事,我还需你帮忙?”
“殿下是想说游牧族小公子之事?”杨乐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