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知道,家主被骗了。
“来人,抓住帝玄凌!”府上留下的墨隐有限,墨东心里有数,面上强装镇定,最重要的,不是帝家隐,而是帝玄凌身边的那个人,他们见识过,深不可测的可怕。
“抓我?我来贺喜,墨家的待客之道,可是有些小家子气了。”玄凌步步朝前,丝毫无惧,有个强大的师父在啊。
羡慕不来....
墨隐别说抓人了,刚要靠近,就被定在远处,为了省事,槐安干脆隔空点穴,他的手法,想要强行冲开穴道,简直是找死。
偏有人不信邪,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强行解开穴道,然后就这么血脉逆流到底不起,一辈子也起不来了...
墨东暗暗吞了下口水,顾不得许多,扬手要发射信号,眼看着信号被槐安在空中打灭。
别说墨东,帝色看着都缩了缩脖子,靠,这人强大的近乎...变...
帝家隐都没出手的机会了,害她还左右部署了一番,没想到,根本用不上他们啊。
宾客们见到死人,女眷们先是尖叫,然后是昏厥,一团乱。
玄凌等人完全无视,漫步上前,走在红色的地毯上,步步靠近墨东,墨东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苦难。
“你们不是一直在抓我?西苑景致不错,多谢款待。”说完,与被点穴的墨东插肩而过,坐在主位之上,环顾四周。
眉心一沉,轻道了句,“我师父不喜吵扰,若不想死,就给我安静一点。”玄凌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意外的,一片嘈杂声中,大家却清晰入耳。
几乎是在玄凌话音落地时,瞬间安静下来,静的可怕。
墨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一招未出,就被人制的动弹不得。
“别想人来救你了,今天,你家主子,能不能走出皇宫还未可知,至于墨隐,这是你们的地盘,有多少来多少就是。”帝色难得横一回,那模样,做的十足。
也不想想,当初玄凌说要动墨家的时候,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也不怪帝色,谁能想到,槐安强大如斯。
家主!皇宫,不好,上当了,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墨东无能为力,又急又气,怒火攻心,加上槐安的特别照顾,他没动内力,嘴角就开始渗血了。
“帝色,墨家,只准进,不准出。”
“是!”
“阿花,去将墨府的公子小姐好好照顾好,帝色,给她安排些人手。”
“是!”
这一声是帝色答应的,至于阿花,愣的在接受到槐安的眼神时这才反应过来,为啥还有她的事啊?
呜呜!她不是圣女吗?怎么又成了帝玄凌的属下了,少主啊,老祖宗啊,您咱一点都不照顾一下,好歹咱们才是一族吧。
就因为人家是你心上人的后代,你就这么偏心的没边吗?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能活活气死。
为了不气死自己,阿花决定,去发泄一下,好好照顾照顾着府上的那些主子。
墨隐留下不多,墨府很快就被玄凌控制住了,这里,虽然主力不在,可也是重地,墨家这么多年,几乎就是个小朝堂。
“槐安,走吧,去墨府逛逛。”
目的地,墨家书房,据说,墨天痕经常在这接见朝中大臣,商讨家国大事,这重地,自然有东西。
墨府已在玄凌的掌控,算是趁虚而入了,否则就算槐安在,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墨家这几百年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这一个措手不及,让墨天痕怎么也想不到。
墨家发生了什么,已经到了金銮殿的墨天痕浑然不知,正在逼宫,其实,都不用逼,皇宫一被围,皇宫就人人自危,连伺候的奴才都只顾明哲保身,与皇室成员保持距离。
这皇室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谋划出路,还利用自己的亲人,活该如此衰败。
“墨王,你这是....何意。”
今问,当今炎火的君主,坐在龙椅上,舌头开始打结,抬头冒汗,他没想到,墨天痕会在今天突然发难。
他还没来的及准备,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姑姑竟然不送信进来告知,母后说的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当着墨夫人,比母后这个太后都不知道风光多少,怎还会想到宫里受尽墨家欺辱的皇室。
是他太天真了,还以为,姑姑不会的...
何意?墨天痕笑着负手步步踏上御阶,“刚才满大人宣读的让位昭书,不是陛下的意思吗?墨天痕为主分忧,不得不承受其重,陛下身体不适,往后要好生将养,若是太医们伺候不周,尽管告知。”说完,人已经到了龙椅前的一个台阶。
“你...这是...”逼宫!
逼宫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凄惨一笑,“墨王何须如此,你要想这皇位,何必还弄的如此麻烦,弄这一场婚事...封后哈哈!!!”
是为了麻痹他们,定是如此,他与母后还在傻傻的谋划。
“陛下既然提到这场婚事,不知,你哪位姑母现在何处?可以请出来了,今日确实是封后仪式,不过,不是你的皇后,是朕的皇后。”说完,哈哈一笑。
今问跌坐在地,墨天痕顺势坐在龙椅上。
“臣等拜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墨天痕卷袖一挥,还真有份君王之气,这么多年,他本来就是炎火隐身在后的主人。
常年站在权势的顶端,这气势到是养出了几分。
居高临下,看着满朝文武,墨天痕此刻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内心澎湃,血液沸腾,原来,这就是这把椅子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