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四天了,玄凌周身被插着银针四天了。
四天之前,还只是喝些药,做些奇怪的动作,帝色远远看着,突然自己被提溜出来,整个反应都来不及反应。
被槐安这么打击了一次之后,特别安静,就连玄凌被扎了四天也不敢大声询问,怂的不行。
“家主师父,家主这大概要多久能醒过来?”小声加小心,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嘴。
小徒儿身后这躲躲藏藏的丫头拿来逗乐解闷还不错,槐安发现了帝色的新作用。比一旁正伺候的鬼崛族丫头有意思多了。
阿花最终妥协了,再多的鬼心思也没命重要啊,她现在伺候的这女人,她以为拿住的筹码人家根本不在乎,她敢肯定,如果当天她不松口,真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呜呜~狡猾的碰到真狠的,也只能认栽。
“家主师父?”
见槐安没动静,帝色的声音更小了,奶奶的,心里一万只啥啥啥的奔腾而过。
“还要四天!”终于好心开口了,躺在躺椅上,乘凉小睡,在这深山之中,很是惬意,这躺椅做的不错。
嗯,这鬼崛族的丫头伺候人还不错,扇的风不大不小,清凉不冷。
“四天?她这么一直坐着,不吃不喝…她~家主师父,您徒儿她身体底子一向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两个字没胆说出口。
家主交代过,如果她昏睡,一切听她师父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欺负家主吧!
笨丫头,没看到他小徒儿虽然四天没吃喝,但是有用药吗?
那可是他亲自调配的十全补丸,还用吃饭?他绞尽脑汁才想了这么个主意,让小徒儿昏睡躲过落针之痛,不过,这第一次八天能躲过去,第二次六天的,他还没能想到法子,若是时间到了,也只能生挺过去。
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喂她的那些药,就是为了给她身体打基础,让她能承受的住十全补丸的霸道。
被对方瞟了一眼,帝色无比委屈,她就是担心家主啊,这满身插着银针,太吓人了…
“我徒儿我还能害她?放心,四天后,她就能健步如飞。”虽然没有彻底脱胎换骨,但是比以前已经好太多了,最少,不用再吃她自己配的那些烈性药,也不用惧怕一点风雨就受不住。
等她那套打坐的吐纳之法到了第二层,就可以下第二次针了。
嗯,目前来看,他的小徒儿还是有些天赋的。
说不定,可以试试走个捷径修炼内息,到时候,有他帮忙,转化成内力,嗯,可以一试。
“鬼崛小丫头,别动心思了,还是专心伺候着。”
槐安突然一句,刚走神一丢丢的某花心里一声咒骂,他娘的,这怕是见鬼了,这人太邪乎了,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难道她要一直伺候这对师徒?真是倒霉,怎么碰到两个这样的人间极品?
一个武功深不可测,一个没有一点武功照样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罢了,先跟着他们吧,若是让族人知道,她为了保命将族人的秘密说了出去,她还是死路一条,她就是再能算计,也算不过一族人。
帝色颇为同情的看了阿花一眼,此刻她们两同病相怜。
“有人!”帝色虽然心情欠佳,但不影响她的敏锐。
“才发现?放心,他们靠近不了。”说完继续睡觉,这些人,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在这附近活动,不是针对他们。
只要不是针对他们,就不是麻烦,那就不管了。
这里有阵,帝色知道,但是,这些人的气息她太熟悉了,是墨隐,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行踪?那就麻烦了。
不行,她的去弄明白,帝家隐不能轻易动,家主交代过,她不吩咐,不能动,她的弄明白,墨隐为什么出现在,是真的发现了还是路过。
他娘的,没这么巧吧,天大地大,这深山老林都能碰上,太扯淡了!
孽缘!
“家主师父,我~去看看。”
这丫头,警觉性挺高,让她去看看也好,鬼鬼祟祟的,来来回回做什么,他们再小声,他还是一样听的到,扰他清梦。
闭着眼睛道了句,“去吧,他们早就在此地行走,应该有个落脚点,人必然不少,不要动手。”
“早就在这?您一早就发现了?”靠,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这躺着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阿花凉凉给了帝色一个眼神,知道了吧,感同身受吧,这丫的就不是个人,憋屈。
“你现在能发现,已经不错了,不要跟我比,你会自卑,乖,去吧,我要睡了。”他小徒儿也需要清净。
忍,她忍,在变态面前,帝色觉得,怂一点正常,转身纵身不见,她的去看看,这些墨隐到底干什么来的,真他娘的冤家路窄。
槐安暂时还不知道什么墨隐,不过,这些人的路数,好像有些熟悉,凡是这般鬼祟的,总不会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让那丫头去看看也好。
玄凌静静坐在一块木板上,双腿盘膝而坐,身上插满了银针,看上去跟个刺猬差不多了。
一动不动,额头偶有汗珠冒出,指尖偶尔会动一动,其他再无反应了,要不是看着她还有这么点反应,都不知道还活不活的。
阿花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治病方法,想着要是能偷师就好了,可惜,根本看不懂,那么多针...
事实证明,也不是什么都能学到手的。这稀奇的医术学不到,若是能学一手驯服血狐的本事,等有机会逃脱这两怪物,她是不是能大挣一笔?
鬼崛族的贪财程度,简直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挣钱。
“吱吱!”原本安静打盹的血狐突然炸毛而起,躺椅上的槐安立刻睁开眼。
阿花则吓了一激灵!靠,不会跟着两个怪物的畜生都会读心术吧,心里这个抑郁啊。
正想着,只见躺椅上的人突然一动,连个鬼样子都看不到了,阿花瞥了一眼玄凌,再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躺椅,心花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