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出手抓住凌书瑶的小手,道:“别急走啊,再帮我分析分析啊,等过会儿抓到幕后黑手,找回失画了,我再陪你下去遛弯,遛一宿我都不带反对的。”
凌书瑶抬手甩开他的手,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斥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酒席上嘲笑我,现在又对我动手动脚,你当我凌书瑶好欺负啊?”
李睿顺手把她扯到身前,拦腰抱住,道:“好书瑶,别闹,先帮我想,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偷画的人,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好好的报答你。”
凌书瑶嗤笑出声,啐道:“滚吧你,我看你是阴魂不散的牛头马面!放开我!我说你刚才关门干什么,敢情憋着使坏呢。”说着去掰他的手。
李睿也真没心情和她调闹,就手松开她,边在屋里踱步,边理顺思路:“这三个嫌疑人都不好查,迟校长那边就别说了,给我胆子我也不知道从哪查起;至于他的助理,我则是不好意思查;而那位柳教授,不在附近,找他都找不到,又从哪查?因此啊,我觉得,与其挨个排查他们三个嫌疑人,不如从另外一端反向推理,也就是找到下手偷画的人,只要找到他,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凌书瑶懒懒散散的问道:“怎么找到下手偷画的人?”
李睿说:“我们可以去招待所的监控中心,看看刚才吃饭那段时间,有谁到过我们这一层、我这个房间,这样一下就能锁定对方。我们还可以分析,那小偷是如何进入我房间的,是有我房间的门卡呢,还是会溜门撬锁的手段?如果是前者,问前台小姐就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如果是后者,那我就报警,让警方通过小偷留下来的指纹来抓捕小偷。”
凌书瑶扁扁嘴,道:“别我们我们的,我可不掺和这事,我要去散步了。”
李睿恳求道:“哎呀我的好书瑶,直跟你说,等我一会儿,办完事我跟你一起去散步,咱俩好好亲近亲近,你干嘛非急着走?”
凌书瑶红了脸,嗔道:“边儿待着去,谁跟你亲近啊。不过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内,你要是能抓到小偷,那咱俩就去河边公园走走,如果到时你抓不到,那我就不等了,直接洗澡睡觉,毕竟太晚出去或者回来都不好。”
李睿道:“半个小时太短,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吧?”
凌书瑶看看腕上手表,道:“我等你到九点,过时不候。”说完轻摆柳腰,摇摇曳曳的走了出去。
李睿也不停留,拿上房卡,出屋直奔楼下前台。
视线中出现前台时,李睿也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好的借口去申请调看招待所的监控录像,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盛景大酒店,酒店总经理欧阳欣是自家人,想调看监控录像就随便调看,这里乃是省农大的招待所,自己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只有住宿过夜的资格,而没有权力要求对方出示监控录像,而若是说明事实,很可能惊动迟国华与他的助理,如果幕后黑手是两人其中之一,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对方还可能毁灭证据呢。
他想到这,忽觉深深的无力,有种被人黑了还只能忍气吞声的憋屈感受,心想这事要是发生在青阳就好了,自己都不用亲自出手,就能抓出幕后黑手,好嘛,这案发地换成了省城,自己无权无势,就只能郁闷了。
他转念又想,自己倒也不是无权无势,真要说起来,自己反而是在省城的势力更大,就不说岳父他老人家的能量,单就自己认识的那些个朋友,随便借助其中一个,都能将这个“名画失窃案”查个水落石出,但自己轻易又不想麻烦朋友,只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抓出幕后黑手,这才是最郁闷的。
李睿到底聪明机变,很快想到一个理由,走到前台,对里面正中一个女前台道:“你好,我想看一下二楼走廊里的监控录像,我刚才出房间时丢了把钥匙,回来就找不到了,我想看下监控录像,看看是谁捡走了我的钥匙。”
他撒了个丢钥匙的谎,既算是正当理由,可以用来调看监控录像,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大,被迟国华与助理知道。
那女前台伸手摆向斜对面,道:“先生您可以去那里的保安室申请调看监控录像,我们前台不负责这项工作,对不起。”
李睿回头看去,见那边墙角里有道门户,门上挂着“保安室”的牌子,门半开着,估计里面有人,便谢过这位好心的女前台,转身去了保安室。
保安室里只有一个值班的年轻保安,李睿敲门进去后,跟他道明来由,申请调看六点到七点半之间二楼走廊里的监控录像。
那保安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摇头道:“不行,你无权调看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