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思慧是一个向来理智又冷静坚强的女人,她不会再哭泣,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地去解决这件事情。有病就治病,尽量让事情得到改善,这就是她知道她该做的。
孟白到底还是年轻,感情丰富,所以这样的表现也很自然。
于晓晓在前面开着车,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的情绪,其实比钟思慧和孟白还要复杂。除了对萧祁失忆这件事情的惋惜和难过之外,还有对陶莎莎和萧祁之间的疑问和担心。
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偏偏萧总就刚好被陶莎莎给遇见,还被她救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住在一起,不知道已经发展成什么程度了。她今天在厨房的时候看的出来,萧总看着陶莎莎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以前,她只在他看着孟白的时候见过这样的眼神,可是现在他却把这种眼神给了陶莎莎,并且还为她做了以前怎么都不可能做的事情——洗鱼。试想一个跨国财团的总裁,怎么会弯腰去洗鱼?要做到这一步,必须是有多在乎对方呢?
而他现在对孟白,却是全然的陌生。于晓晓虽然不知道孟白之前单独和萧祁在厨房里谈了些什么,但是从孟白之后出来的神色和情绪就知道一定不是好的结果。萧总不仅没有同意和她们回去,甚至还伤透了孟白的心。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很担心陶莎莎会成为一个威胁。
她虽然很希望陶莎莎,也希望自己和她可以成为真正的好友。但是,在这件事情,她却不希望陶莎莎介入她老板的感情当中。因为她也是看着自己老板和孟白的感情一步一步发展过来的,她知道他们之间都经历些什么,这种感情不是外人可以随随便便去的。
可是,现在萧祁失忆了,一切就不一样了。她真怕,最后的结果会让人大跌眼镜,也让孟白再一次地承受巨大的打击。以她现在的身体,是绝对不可以再受刺激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捉住奸情?
a市,凌晨的车道上,一辆白色的商旅车停在路边,里头的一个女人从后座上下来,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一包湿纸巾,拆开来递到了男人的手上。她本来是想帮他敷到额头上的,但是动作在空中滞了一下,还是没有那么做。
宁远闭着眼睛休憩,一张原本白皙如玉的脸此时布满了,鼻息也很,唇瓣也烧得火红,显然是在发高烧。
“宁医生,你是在发高烧,最好还是回医院去处理一下吧。”旁边的小夏开口担心地劝说道,不想让宁远出什么意外。虽然他自己是医生,可是这种情况下却不愿意治疗,真是不知道为什么。
“不用了,让司机送我回去就好。”宁远低声地拒绝了小夏,连声音都很虚弱。
小夏无奈,她知道平日里宁远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固执的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所以也不再劝她。她点了点头,下了车,然后就目送着白色的商旅车载着宁远离开。
此时刚好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收回了自己看着宁远的车远走的视线,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了电话,上面的来电人名字让她愣了一下,等到接通过后也也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说了什么,让她的脸色蓦地变得煞白,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眸中竟迸射出一丝寒光。
她冷声对着电话那一端的人说道:“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么,你没资格管我!”
说完她就很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之后看着已经空荡荡的街道,再没有了宁远的那辆熟悉的白色商旅车的影子,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
听到楼下汽笛的声音,一直躺在辗转反侧的傅嘉乐一下子就从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顾得上穿就赤着脚奔到了窗前去往下看。看到是宁远的车,她的心里一阵的喜悦,转过身就像兔子一般地蹦出了房间,恨不得立刻就可以站在他的面前。
宁远之前因为要做三个手术,所以一直都在医院加班,可是手术室的冷气开的太低,又没有找到遥控器,所以他忍着冻在里面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然后直接发了高烧。
一下车他就松开了自己的领带,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了一阵急速传来的脚步声,随即就望到了正穿着一袭简单宽松的卡通睡衣的傅嘉乐像只兔子一样蹿了下来。
他恍惚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脑海里一瞬间好像又产生了幻觉,浮现出了她那天晚上未着寸缕地躺在他的,和他的那一幕。
这么一想,他的竟然起了反应,烫灼得犹如燃烧的烙铁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傅嘉乐却已经直直地冲下了来,对着他的方向张开了双臂,然后就猛地抱住了他,精准无比。
她埋在他的胸口,好闻的发香味道飘入了他的鼻腔,环在他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仿佛生怕他会忽然消失不见一般。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去轻拍她的肩膀,提醒了一句:“抱太紧了。”
可是,傅嘉乐没有动弹,更没有松手。她不愿意松手,不愿意再一次地放开他,和他分开。
他去拨她的手,胸口却是忽然一痛,是她咬了一口,虽然不是很重的力道,但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嘉乐……”他低低地唤道,神色有些复杂。
她却还是抱紧了他,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宁远的声音放得更一些:“你先放开我好吗?我要上楼洗澡去。”
傅嘉乐这次才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慢慢地缩回了手,头却还是垂的很低,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害羞不已。
宁远上了楼回自己的房间,放下了电话进了浴室。
管家站在傅嘉乐的身后,声音有些担心地说道:“少爷发烧了,也不知道怎么不留在医院打个点滴。”
傅嘉乐一愣,这才想到刚才自己抱着宁远的时候觉得他的身体很,还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的害羞了呢,原来不是,他是发烧了!
“家里有退烧药吗?我给他送过去。”傅嘉乐转头对着管家问道,心里都是对宁远的担心。
这个男人啊,好像不管对自己多么的残忍疏离,她却还是会止不住对他的在乎,总是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动自己所有的情绪。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情,她都会密切关注。
他生了病,她会比自己生病还要难过还要不安,恨不能可以把他的伤痛都转移给自己承受。这样的心情,又有谁可以明白呢?
她的所有的因为他而有的喜怒哀乐,他会不会懂呢?
“少爷不会吃退烧药的,他自己是中医,所以就算用药都是自己配药的。家里除了一般的维生素,没有西药。”
管家的回答让傅嘉乐的脸色一暗,倒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坚持。
没辙了,她也只好倒了一杯水上楼,直接进了他的房间。他还在里面洗澡没有出来,傅嘉乐把水放到了床头的矮柜上,余光瞥到新换上的灰色的床单,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两个人在这张大的场景。
她的脸颊有些发红地四下张望着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宁远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下,又看了看不断叫嚣的手机,想了一下,就转身就抓过了他的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小夏,这让傅嘉乐一惊,小夏不是他的实习女助理吗?她怎么会这么晚打来电话的?这让傅嘉乐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安,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