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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二、
邓稻的经咒,是语音沧桑中,透露出深沉的隽永,满含着风尘仆仆地风霜,见惯了落花、微风、细雨,闲看棋子敲棋盘棋局中,每一个人,被盅妖们的程序气愤得说不出话来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
邓稻望了每个人一眼,“在赢州城,在灵魂上的比拼,自古以来的风俗习惯就是人吃人,遇到饥荒,易子而食,不要对敌人的疯狂吃你们灵魂感觉到片刻的惊讶,听我念鲲”
他轻声念起来,“我虽不曾亲眼目睹过,但在我脑中它却和那片风景紧密地烙在一块儿,是不可分割的我甚至能够详细地描出那口井的模样它就位在草原和杂树林之间蔓草巧妙地遮住了这个在地表上横开约直径一公尺的洞四周围既没有栅栏,也没有高出的石摒只有这个洞大大地张着口井缘的石头经过风吹雨打,变成一种奇特的白浊色,而且到处都是割裂崩塌的痕迹只见小小的绿蜥蜴在石头的缝隙里飞快地续进续出横过身子去窥探那洞,你却看不到什么我只知道它反正是又恐怖又深邃,深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而其中却只充塞着暗——混杂了这世界所有暗的一种浓稠的暗榀
“是真的——真的很深唷”直子谨慎地措词她说话常常是那种方式一面谨慎地选词,一面慢慢地说“真的很深不过,没有人知道它的位置但它一定是在这一带的某个地方”
说罢,她将双手插进斜纹软呢上衣的口袋里,微笑地看着我,一副认真的表倩
“那不是太危险了?”我说道“在某个地方有一口深井,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万一掉进去不就完了?”
“是呀咻——砰然后一切结束”
“会不会真有这种事呀?”
“常有啊大约每两年或三年就会发生一次呢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这一带的人就说了,说是掉进那口深井去的”
“这似乎不算是一种好死法咧”我说
“很惨哩”她说道,一边用手拂去黏在上衣上的草屑“如果说就这么摔断脖子死了也就算了,万一只是挫了腿,那可就糟了即使扯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没有人会找到你,蜈蚣、蜘蛛在一旁蠕动着
从前不幸死在那儿的人的骨头零星散布,四周阴阴湿湿地只有小小的一道光圈仿佛冬月一般浮在头顶上你就得一个人孤单地慢慢死去”
光是想就让人汗毛直竖哩”我说“应该要找到它的位置,然后做一个石摒才对”
“可是谁也没法找呀所以呀不能走得离大马路太远唷”
“不会的”
直子从口袋里伸出左手,握住我的“不过你没关系你不必担心啦就算在夜里到这儿来『盲盲』然地走上一遭,你也绝对不会掉进井里的所以说,我只要紧跟着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绝对?”
“绝对”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