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碧落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愠怒,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今天与爷爷相处融洽起来,而且她还指点爷爷关于宋代墓葬群的地址,等日后爷爷发掘古墓就会名扬天下,那时白咏梅的终生便有着落了。
当然做这些,也完全是为了自己和华雍城的将来,没有白咏梅的牵绊,她才能和华雍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对,看不起你,谁让你以前是花花公子呢。”
这句玩笑话又惹怒了华雍城,也许他以前是没把心思放在厂里,也许任何人这样说他,他都不会恼怒,可是说这句话的是冯碧落,华雍城就非恼不可。
华雍城陡地起身,他看也不看冯碧落一眼,便向门前走去。
顿时冯碧落怔住,但瞬间她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华雍城的腰部。“你生气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那句花花公子,我是开玩笑的,在我心里你并不是。”她最害怕华雍城生气,华雍城爱生闷气,弄得她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没有,碧落,我现在回省城。”说完,华雍城扳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冯碧落没有追出去,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直将头顶的发丝挠成鸡窝,这种情形无疑是自己得罪了华雍城。
回到家冯碧落煮了粥,但毫无食欲,一旦华雍城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影响她。勉强吃了几口,冯碧落便把碗筷扔到灶台上,跑到厂里给骆琪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来临湘镇。
骆琪晚上九点过后才到,这时冯碧落也接了莫枫过来。
“看我带什么来了?烤鸡、烤鸭、卤牛肉,还有一瓶红酒,今晚是我们女人第二次聚会。”骆琪春风满面,一边从包裹中拿出油纸包,忽然瞧到冯碧落愁眉苦脸,遂道:“你咋板着脸,看到我不高兴吗?”
“不是。”莫枫已经安慰冯碧落好半天,赶紧给骆琪使眼色,道:“碧落不是看见你不高兴,是华雍城了。”
“雍城他怎么惹到碧落了?说出来,我去给碧落主持公道。”骆琪立即撸袖子,一副要揍人的姿态。
莫枫哭笑不得,一把按下骆琪的手,道:“是碧落把华雍城得罪了,华雍城现在不理她,一个人回省城,也不接碧落的电话。”
“啊——”堂屋里只剩下拉长的声音。
骆琪愣了几秒,便马上眉开眼笑,道:“碧落,没事的,你和我说到底是什么回事,明天我找华雍城聊聊,看他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啊?”冯碧落苦着脸,华雍城和林之书最大的不同就是把心事藏在心里,爱纠结,如果是林之书,或者是叶其扬,这能算个事吗。“就是今天下班我去他办公室,我给他开玩笑,说他是花花公子,然后他提脚便走了。”
“就这呀!”骆琪噗哧一声。
“就这。”
骆琪摇头,道:“这没什么呀,我还不是经常骂林之书是花花公子,抢男霸女,他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只当是我和他两个的情趣。”
“是啊,如果换了其扬,他也不会不开心的。”莫枫咬着嘴唇。
“以前和他开玩笑,他也没生气,不知怎的今天就生气了。我问他是不是因为说他是花花公子,他也不说,我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哪里让他不舒服了。”
“别想了,我们吃酒喝肉,男人的心思有啥好猜的。依我说,你就是对雍城太好了,你看我和莫枫,把那两个衰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的,要他们往东不敢往西。男人嘛,你要让他多吃苦,再适当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像条狗一样缠着你了,你打他,踹他,他都不走,恩威并施懂不懂?”
“这点我赞同骆琪的说法,不能对男人太好,这样你就会拿不住他。”莫枫点头。
冯碧落咬着嘴唇,她做不到像骆琪和莫枫这样,而且她也不想拿捏华雍城,爱情应该是坦诚的,而不是玩手段,搞挟制,耍阴谋诡计。她看着桌面的油纸包,撕开纸包,扯下一条鸡腿猛地往嘴里塞。
“我要化悲痛为食欲。”
刚吃了两口,鸡肉还没咽下去,冯碧落忽然张着嘴放声大哭起来,慌得骆琪和莫枫赶紧安慰。
这时堂屋的窗子那里传出了偷笑声,还有人窃窃私语。“真笑死人了,我总算看见冯碧落哭了,瞧,她哭得真难看,哈哈,我终于报仇了。”
“雍城这是除恶,替我们男人争了一口气。”
说话的声音是叶其扬和林之书,莫枫和骆琪对视一眼,便迅速冲出屋外,只见两个男人扒在窗台上偷窥,于是两个女人各拧住一个男人的耳朵,拖着他们进入堂屋。
“疼,别这样,给我一个面子。”
“对,给我们一个面子。”
“给我进去,谁让你们刚才在外面奚落碧落,你们俩好大的胆子,敢奚落我的朋友,快给我进去道歉。”
两个人男人被推了进去,这时冯碧落的哭声已经止住,她叹了一口气,为何自己对华雍城这样无奈呢,也许自己是不自信的,无法像莫枫和骆琪一样坚信自己的魅力。
感情中,一个人要比另一个人更爱对方,那他就会产生彷徨和不安。
253 为我们男人长了志气
翌日华雍城午后才来,刚进入办公室,林之书和叶其扬便从门后面钻出来,将他按在椅子上。“你们要做什么?”华雍城又怒了,自从昨天看到冯碧落和冯延竟相互凝视的眼神,他就变得十分易怒。
“审问你。”林之书按住华雍城的左肩。
“审问我什么?”华雍城作势起身,这时叶其扬迅速按住他的右肩。
林之书笑眯眯地摸着下巴,道:“你昨天发什么疯?把冯碧落都搞哭了,害我和其扬去给她道歉。”
“什么?碧落哭了?她为什么哭?”
“还不是因为你,冯碧落打电话把骆琪找来,还有莫枫,这三个女人昨夜密谋要对付你,我和其扬偷听不幸被她们发觉,被逼着向冯碧落道歉。”
叶其扬拍了华雍城一下,笑道:“雍城兄,还真有你的,你为我们男人长了志气,哈哈,你当时没看见,冯碧落哭得真叫个惨。”
华雍城怔住了,如果冯碧落真是因为自己伤心哭泣,那她对自己的感情就没变。
林之书见他发呆,便推了他一把,他仍是不动,遂向叶其扬打了个眼色,两人蹑手蹑脚跑出去。
办公室里华雍城怔了很久,他热烈地盼望冯碧落对自己的感情始终如一,其实昨夜他的心情也不好受,冯碧落能轻易影响他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