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有的画着林射猎的场景,有的是在殿堂同朋友饮酒,有的画着出征的场面,有的画着押解俘虏的情形,还有绘着封侯拜将的场景,每幅壁画都有一个只有头顶有一撮毛的高大男子,应该是墓埋的墓主。
其有一幅画,面画的是一颗酷似人目的珠子,那正是鹧鸪哨搬山一脉寻找了千百年的雮尘珠,所有壁画连起来,大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这个元代大将军多有战功,蒙古灭西夏之后,获悉西夏王宫藏有异宝,此人便受命盗发西夏王陵,要在其寻找雮尘珠,掘了若干陵寝,却始终无获。
后来终于得知雮尘珠藏于西夏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之,但黑水城古迹早被黄沙掩埋,沙海茫茫没有标记,难以寻找离城不远的寺院踪迹,又值大军南征,要平定洞夷之乱,此事才不了了之。
事实,西夏那所谓的异宝根本不是真正的雮尘珠,雮尘珠早在汉朝时被献王得到,带去了云南古滇国,西夏那雮尘珠,不是仿品是类似的物品。
结果鹧鸪哨看到这壁画后,将西夏那颗异宝当成了雮尘珠,闹了个天大的误会,使得他与陈玉楼分道扬镳,选错了目标,导致陈玉楼瞎眼,一代卸岭魁首,黯然归隐。
他自己则是断了一条手臂,结果返回湘西后,又发现红姑娘患病去世,从此心灰意冷,远遁海外,了此残生。
主室除了这些壁画外,靠墙还有一些盔甲兵器,另外是大量金银宝货了。
玉石珠宝、金银元ba0足足装了七个大木箱,各种瓷器那么堂而皇之的摆在一个大木架,还有翡翠雕像、白玉印章、黄金脸盆、黄金痰盂等等各种价值连城的宝货明器,放得到处都是。
欧阳飞对陈玉楼叫道:“陈兄,先把这些宝货运出去,等把这里搬空,我们再去后室找那尸王掰扯,免得打斗时毁了这些宝货,让弟兄们当心着点,那些瓷器价值连城,可也是最容易损坏的。”
陈玉楼与一众卸岭力士看着面前这无数金玉宝货,都有些发怔,说实在的,陈玉楼从出道起盗过的墓也不少了,可还从未遇到像瓶山这么弘大的宝穴,这一次的收获,几乎能赶他前十年的总和了。
此时听了欧阳飞的话,才回过神来,此刻他几乎失去了平日里那处变不惊,从容不迫的气度,这回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我看老爷子还会不会看不起我。
“弟兄们,都当心着点,可千万别把东西损坏了,尤其是那些瓷器,任意一件都能让你们吃一辈子了。”
欧阳飞也提醒道:“大伙不用急,慢慢来,那尸王被窨子棺封着,只要感应不到生人阳气,它不会出来,你们的时间很充裕。”
众力士一听,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当下有条不紊的开始搬明器,这里最不值钱的,但也是最坚挺的,是那些金锭银锭了。
因为那玩意不论在任何年代都一样,只能按金银本身的重量计算价值,而不存在什么工艺与历史价值的问题。
连一串珍珠项链或一个玉镯都那玩意值钱,毕竟这些东西属于饰品,其本身还有工艺的价值在里面。
但金银属于硬通货,握在手里是最保险的,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便是这个道理。
这里最值钱的,自然是那各种瓷器与翡翠物件了,光是那一匹冰种帝王绿的翡翠马,不知道价值几何了,还有玻璃种的翡翠佛像,那些黄金器具也存在一个工艺与历史价值的问题,同样十分值钱。
总之,将这里搬空,得到的财富,足以让任何人成为华夏首富,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东西终究还要经过“坐地分赃”的过程。
力士们自去小心翼翼的搬明器,也不用陈玉楼操心,力士们的竹筐里都垫了茅草,是为了防止明器被损坏。
陈玉楼便与欧阳飞凑到一起,往后室靠近了一些,掀开那珠玉串成的帘子,后室正摆放的棺椁立刻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