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头到尾没什么互动,只是偶尔眼神交汇,就始终就透着一股子甜蜜。
几个女同学也终于确定了,赵国年和陈立夏根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人家是真正的两口子。
自己说那样的话,确实是过分了。反省过后,几个人看着两个人的状态也觉得羡慕。
情窦初开的年纪,谁不希望有个人来照顾自己,保护自己。赵国年对陈立夏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早晨送上课,晚上陪着上自习,一日三餐都要看着她进食堂去吃。两个人虽说各自有个字的任务,可是一旦有时间了,总是要腻在一起的。
两人交往这样密切,陈立夏又挺着肚子,才会传出那些不堪的言论。
绑绷带的女生是几个女孩子里面的主心骨,看着陈立夏嘴角带笑,微微上前一步,“立夏,我们几个嘴太碎了,这事儿,我还得再跟你道个歉!”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陈立夏笑笑,握住她的手,“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许飞和奇奇都不是记仇的人!认识你们很高兴!”
“嗯!我叫于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这是李迪迪数学系的,这是张扬的,学英语的!”
于梦将几个女孩儿的名字一一介绍一遍。
许飞表示很疑惑,“怎么你们一个寝室的,都不在同一个系啊?”
“我们都是班级分寝室多出来的,就凑了个混寝!”正在拆绷带的张扬无奈地养着苦瓜脸说道。
李迪迪挑挑眉,“怎么,跟我们一个寝室你还不高兴啊?”
“哎呦,高兴高兴!李姐息怒啊!”张扬赶紧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逗得众人都笑起来。
这一笑,气氛也轻松不少。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学生,在一起自然有很多的话聊,很快就闹成一团。
屋子里只有赵国年一个人在那慢慢地拆绷带,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地。
他看了眼笑眯眯的陈立夏,心里忍不住嘀咕,女孩子可真奇怪,昨天还大打出手,今天就聊得这么热络,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姐妹似的。
国年哥便是很不能理解,拆了绑带回招待所的路上,无意中跟陈立夏提到了这个。
陈立夏听地差点笑到肚子疼,“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这不是很正常嘛?
“女生就是这么善变啊!怎么,怕了吗?我就是这么善变!”陈立夏扬着下巴笑得像个恶霸似的,凑到赵国年的下巴下面。
她第一次这样凑近他的时候,还是她刚刚重生。逼着赵国年对她许诺娶她,那时候他可害羞了,一副想躲又躲不掉的样子。
陈立夏等着看赵国年再现当时的囧样,不料,他却忽然一低头,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啵”地一声,在这寂静的林荫路十分响亮。
陈立夏当即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赵国年半天没回过神,“你……”
“还要再亲一下吗?”赵国年虚抱着她,抬眼瞟了眼正前方。
陈立夏顺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几个学生正在看书。
她脸一红,一把推开赵国年,“哼,你现在学坏了!”
说着,一个人闷声闷气地走在前面。赵国年笑笑,迈着大步追上去。
毕竟是在学校里,两个人还是有分寸的,不会过度亲密,最多就是拉拉小手。
正当两人腻味的时候,姜美文怒气冲冲地找到了陈立秋去哭诉。
她今天在陈立夏面前受了气,回头就去找陈立秋发泄,其实说是发泄,不过是想要找个同盟。
陈立秋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朱才俊的住址,他不舍得租房子,更住不起招待所,就赖在一个远房亲戚家,每天蹭吃蹭喝。如今陈立秋来了,也跟着赖在人家家里不走。
朱才俊也不给她好脸色,她就拽着他吵,一天时间,夫妻两个就要把人家家的房顶都掀开了。
姜美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朱才俊和陈立秋吵架,两个人是真的大打出手。
陈立秋被朱才俊按在地上,哭着喊着推搡他的肩膀和胳膊。朱才俊不为所动,整个人骑在她身上挥舞着拳头。每一拳头都实打实地打在了陈立秋的身上。
那狠劲看着都瘆人,旁边亲戚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
姜美文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平时最多也就是冷战两天,从没有动过手。她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大惊失色地跑过去想要拉架。
这时候,就听到朱才俊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个死娘们,竟敢去找立夏的麻烦,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陈立秋去学校闹地欢,但是来找朱才俊的时候只字未提,她也不敢挑战朱才俊的底线。即使,她根本不敢确定朱才俊的底线是不是陈立夏。
第205章 怨偶
可是,刚刚朱才俊出去一趟,回来对她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打骂。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刚说一个字,就被他一巴掌给打翻了。
陈立秋也不是好脾气的,也用了力气打回去。可是女人跟男人比,在力气上天生就处于劣势。
她打了几下没打过,就被朱才俊给撂倒了。陈立秋也不忍了,张嘴就开始骂,骂朱才俊狼心狗肺,骂陈立夏浪荡无耻。
朱才俊听着更生气了,手下下手就没个轻重,于是就出现了姜美文看到的一幕。
陈立秋见有人过来了,当即就来了精神,也不顾身上的拳头,甚至放开了推搡的手,直直地伸向姜美文,“姜大夫,救我,救我!狗男人为了表子小姨子要打死我了!”
她哭得凄凄惨惨的,加上脸上的鼻青脸肿,还真的很可怜。姜美文见了,自然是正义感爆棚,就要去拦着。
而朱才俊听到这话却更加愤怒了,一把拽起陈立秋的头发,瞪圆了眼睛骂道:“你这个荡妇,还好意思说别人!今天我打死你,省得你满嘴喷粪!”
说着,手拽着她的脑袋用力往下一掼,只听见陈立秋“啊”地喊了一声,身子就软软地瘫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