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一进去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她的长相和身材实在抢眼,即便穿着游戏标配的衬衣牛仔裤,在灯光昏暗,人头攒动的酒吧里也格外不同。
周围人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身上,还没找位置坐下,就已经有男士迫不及待的过来搭讪了——
“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坐?我们正好差一个人,女生不用付费的。”
“去去!瞧你们那桌寒酸的果盘和酒水,充什么大?美女,来我们这边坐吧,东西随便点啦。”
“呵呵!先查查自己卡里余额够不够吧。美女,楼上的vip座来吧,清净!”
祝央没有理会搭讪的汉子们,直直的走到崔小姐的桌子面前。
崔小姐的桌子这边正没什么人,原因无他,就那个姓张的坐在她对面。
以前这家伙不是没跑到酒吧里面纠缠被打出来过,后来就知道规矩了。
点一杯酒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坐,要是有男的因为崔小姐的美貌过来消费酒水,他就一双眼睛把人盯着,一般人只觉得他是神经病,脾气火爆点的要抽他,多半也被同伴拦住了,毕竟对方什么都没做。
酒吧也无奈,总不能不让客人进门,这里好歹也是正规经营,只是好在对方也不是天天来,只不过一旦他出现,就意味着崔小姐那天晚上没什么绩效了。
崔小姐不知道在跟对方说些什么,总之每每都是她自己气得发抖,对方确实一副护花使者的自我感动,让人想吐血。
祝央坐到崔小姐对面,崔小姐立马打起精神,不再理会对方,正要问候,就看清祝央的长相——
“是你——?”崔小姐诧异。
今天下午虽然只在别墅大厅见过一面,但祝央实在太具有辨认度,毕竟漂亮成这样的想忘也难。
“您也来这里玩吗?”那也太巧了点。
祝央不置可否,勾了勾唇道:“最贵的酒是什么?”
崔小姐一懵,实在意外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问出土肥圆大款之类装叉的问题。
但还是颇有职业操守的报出了几个酒名,这酒吧不算高端,最贵的酒水也上千元,不过这个说法是针对有钱人。
和外面对比,同样的酒水在酒吧里贵上数倍自然不算便宜。
酒水利润高,如果卖得好,抽成自然可观,不过大方的顾客自然不是时时都有,普通的地方自然还是普通人居多。
崔小姐这么想着,看了眼祝央,对方住在他们别墅里,想来不算旅游经费奢侈的,不过她长得漂亮,想喝点贵的酒,区区小几千块估计在场还是有人乐意买单的。
却听对方打了个响指:“那也太便宜了。算了,酒单上的酒水,每样先来一百瓶吧,啤酒就算了,库存有多少算多少。”
“诶?”崔小姐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妹子你点这么多酒,就算用来泡澡也用不完吧?
这豪迈的架势让围上来还想纠缠的男士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美人虽然漂亮,可这账单更吓人,卖肾都不一定能平账,得!不是他们泡得起的。
但这么大的手笔,却是震惊了周围,连经理都直接出来了。
见崔小姐傻愣着,呵斥了一下:“愣着干嘛?拿酒去!”
祝央就不乐意了:“你凶人家干嘛?我今儿过来就是花钱博美人一乐的,要你多事,去去去!不要别人服务。”
“诶诶!好的。”经理点头哈腰,不过精明道:“是这样的,咱们库存有限,恐怕要去别的店调一些,这个押金您看看——”
主要是祝央虽然气度不凡,但这么多东西也不是小数目,到时候对方要是捉弄人玩的,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祝央抬手一转手里就多了张卡,潇洒的弹过去:“就别押金了,麻烦!直接先付账吧,卡放你那儿,今晚要还有别的消费直接从里面扣,密码六个六。”
“您这什么话?”经理立马义正言辞道:“今晚的果盘小吃全部赠送。”
接着果然在pos机里轻易的刷出那么多钱,别说酒吧的人,周围看热闹的都骚动起来。
不是没有土豪为了追捧妹子一掷千金的,可美女为另一个美女眼睛都不眨的砸这么大比钱,这还是头一次见。
又好事者已经开始鼓动了:“喂!美女,没看见有人这么照顾你业务吗?干嘛傻愣着不动啊?”
崔小姐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祝央,对方支着下巴看着自己,还真颇有些像狗血电视剧里的桥段,只不过这性别不对吧?
崔小姐莫名其妙的有些发毛,又觉得对方自己都长得这么漂亮,就是要找女孩儿,绝对也有的是人愿意,不至于看上自己吧?
可又免不了兴奋,一口气大几十万的消费,她今天的抽成已经不敢想象了。
最近家里一直再催两个弟弟的学费,家里一些电器也在让她换,她哪里来这么多钱?有这笔入账,倒是让她压力大减。
抱着这种自己都微妙觉得可耻的想法,崔小姐替祝央调了一杯酒,并问道:“那那些酒——”
“请在座的各位吧。”又对周围道:“今晚全场的消费算我的,当然业绩全挂在这位美女身上。”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阵欢呼,服务生们一样,毕竟这种状况,即便业绩全挂一个人身上,其他人也是有奖励的,远比平时抽成高。
整个酒吧被一阵纸醉金迷的高潮情绪所笼罩,那姓张的跟踪狂自然就不高兴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崔小姐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现在又疑似被包养,这亏得祝央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的话他早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可这会儿祝央这一掷千金的豪迈依旧刺激到了他,他往前一凑,问崔小姐道:“她是谁啊?你认识的?”
崔小姐不耐烦道:“你是谁啊?我认识的?”
可姓张的跟踪狂要是听得懂人话,也就不至于最后出人命了。
他嗖的站起来,激动道:“瑗瑗,我经常来这里,就是怕你被周围的繁华迷了眼,我知道你家困难,打工是没办法,可是明明可以正经赚钱,你非要在这种地方。”
“你知不知道周围的男人看着你心里什么龌龊心思?”估计因为这种话挨过揍,姓张的声音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