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流行的小生或者偶像那些,刘海厚厚的几乎遮了半张脸,或者鬓角遮了整张侧脸类似的累赘发型,祝央都是不让弟弟留的。
按照她的说法,脸自己整张脸的轮廓都不敢露出来,还敢称自己帅?
所以她家的男人,不管是祝未辛还是祝千甚至殷俊从小到大发型都是清清爽爽的,又时髦又精神。
以前是祝央作为姐姐怕他们走上杀马特之路,所以对他们的发型着装都有指点,她审美好,男孩子们也都愿意听。
久了就形成了与她类似的审美风格了,所以今年祝未辛改变发型,最近剪了个波浪型背梳加鬓角渐变,是欧美系帅哥里面普遍的一种。
不跟姐姐撒娇卖痴的时候,倒看着成熟不少。
扯远了,祝央搓了搓他头发,接着才将视线投向地上的男人。
“我算明白了,什么叫后代无论资质智商,都可一生优渥富足。”
她上前两步,一脚踩在对方的脸上,不轻不重的碾了碾:“或许你的祖先才华惊艳,本事雄厚,跻身世界级贵族行列,操控社会命脉。”
“不过现在看来,统治着全人类的好像就是这么一群靠祖上蒙荫的垃圾呢。”
“一堆无能的蠢货,脑满肠肥的废物,成了世界的主人,控制人类的命运,执掌无数比他更优秀的人的生杀大权。”
“啊~~~,这个世界可真牛逼啊。”
祝央状似感叹道,周围警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尖锐迫切。
却见她对这镜头,又像是在直视背后所有组委会的人。
眼神透着诡异,让人无端心寒,她嘴唇轻启:“牛逼道让人想高高举起,砸碎在地,看高塔坍塌,楼阁覆灭,玻璃迸溅,那场景肯定很有看头。”
【警告!选手杨珠,有严重的反社会倾向,请立刻停止你的犯罪行为,否则——】
祝央伸出手,一个沾着泥土的播音器被她揪出来,又被一掌捏碎,这是最后一个,周围再没了聒噪的声音。
“反社会倾向?这样的社会还真有脸说得好像秩序安定,太平安康呢。”
“我不会放过——呕!”地上的男人屡屡遭受践踏和侮辱,忍不住放狠话,被祝央一脚踩得干呕。
他的成长经历和生来就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怕是学不会怎么在为危险中做出应有的姿态的。
祝央利用念动力,将周围所有还剩下的昆虫摄像机都招到自己面前,按照自己需要的方位的角度分部。
仿佛这不是一个被迫参加游戏的玩家被无孔不入的拍摄,而是一个播主自发自愿的行为。
她看着镜头,对全世界的观众道:“很抱歉扫了大家的雅兴,因事出意外,别的选手在不到第三天就被尽数淘汰。”
“想必对于今年的游戏,大家是意犹未尽甚至不满这个结果的。”
“但是放心,作为参赛者,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一届的游戏并没有结束。”
“还剩下四天的世界,既然考场内的玩家提前落幕,那么我们何不将考场搬到更广阔的舞台呢?”
“我宣布,这一届的猎杀游戏,注入新的参赛者,也就是组委会全员。”
“至于游戏场地,就是整个地球。”
说着她拉进一个摄像头,此刻全世界所有人清晰的看着她那张脸铺满了屏幕。
这也就显得她的眼睛格外的大,里面的情绪分毫毕现。
她看过来,就像隔着屏幕注视着自己的猎物,里面满是势在必得。
让人兴奋的瞬间战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同时有恐惧无边,就像是无措间被人退下深渊。
无数人不约而同的仿佛经历了一场下坠感,浑身打了个激灵才清醒过来。
【她说了什么?她要将考场扩大到整个地球?】
【将组委会成员纳入考生行列?】
【她,她是想一个人和组委会来一场大逃杀?】
这个说法,就如同古代一个屁民放话要干掉皇帝一样,让人不可思议又可笑。
但是,无数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却不可避免的滋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
接着他们看见杨珠选手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刀,她蹲下身,一刀剁掉了那个被从屏幕里揪出来的倒霉鬼的脑袋。
皮球一样无所谓的往旁边踢,接着仿佛透过镜头锁定组委会。
“对了,你们一共多少人来着?我想想,十个吧?”
“这样,我们姐弟算一组,你们十个算一组,很公平吧。”
她咧开嘴,舔了舔嘴唇:“还剩九个!”
从她剁掉倒霉鬼的头开始,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寂静。
然而等这四个字出口,无数家庭,网吧,酒吧,中央广场巨幕下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欢呼。
像是庆贺准冠军的亮眼表现,但又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而组委会的看着这一幕的人,先前无论怎么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这会儿却只剩下惨白惊慌,满头的冷汗。
封闭的空间内,甚至隐隐能闻到一股尿骚味。
这难闻的气味让人瞬间回神,面面相觑的互瞪了一眼,然后为首的那个人猛地起身——
“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留在山上,红色威胁等级,每个人启用a级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