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回到家就倒在床上,崩溃的破口大骂道:“啊——,那些碧池丑八怪,我要她们好看。”
听到动静的魏父开门走进来,见她这狼狈样心疼的问道:“怎么了?我的富江在外面受委屈了?谁欺负的你?告诉我。”
富江暴躁不耐的骂道:“告诉你有个屁用,你个无能的废物,连像样的食物都让我吃不起,不是让你下次发工资之前别回来吗?工厂那么多沙发,睡在那里不行吗?”
魏父连忙哄她道:“你别这么说,有我的富江在家里,我怎么可能待在别的地方?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做饭。”
实际上魏父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人,在有女儿之外,不要说做饭,就是家务也绝对不会替妻子分担一点。
富江却是不屑他的讨好:“你当谁乐意看到你不成?对着你这张废物脸就火大。”
说着抓着包起身:“烦死了,我今晚出去住。”
随便找个谁,好好吃顿大餐,再找个地方泡个澡还是可以的,家里穷酸得什么都没有,累到极致的时候想慰藉一下自己都做不到。
魏母见她准备出门,便问:“富江,都快吃饭了你去哪儿?”
富江却一把推开她:“滚开,老太婆。”
魏母被推了个趔趄,下意识的往前一抓,结果抓到了富江的头发。
富江疼得一声尖叫:“你弄疼我了,该死,还不松手,松手啊死老太婆。”
可魏母却像魔怔了一样,突然发疯道:“这是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我说怎么不见了,你居然偷我的头发,你还给我。”
说着就在富江头皮上生拉硬拽,像是要活生生将她的头发从头皮上扯下来一样。
富江整个人被拽得脱不开身,尖声痛叫,这时候魏父冲了出来,见状连忙粗暴的拉开妻子,将人往旁边一摔。
心疼的摸着富江的头发:“富江啊,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富江简直受够这里了,推开魏父就站起来想出去,可魏父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和女儿毫无留情的身影。
一时间恐慌无比,忙拦住她:“就不能不出去吗?谁能有爸爸对你好来着?都这么晚了,乖啊!”
富江尖声道:“别拦着我,滚。”
谁知一贯对她言听计从的魏父却突然脸色闪过一阵戾气:“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富江啊——”
说着就把人往屋里拖,富江挣扎不过,一片混乱之间,猛然发现刚刚被甩开的魏母拿着一把刀,站在他们身后。
见她看回来,魏母嘴角咧出一个狞笑,然后一刀挥在了魏父头上。
第76章
魏父兜头就被开了瓢,别看他常年因为富江的原因对魏母拳打脚踢,魏母均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是因为男女力气实在差距悬殊,但其实魏母并不算手无缚鸡之力。
常年的辛苦劳作,一天最多的时候打好几份工,赚钱以供女儿挥霍,魏母早已被生活磋磨得异常坚韧粗糙。
所以这猝不及防的一刀,不说将魏父的头砍个对穿,但入木三分肯定是有的。
魏父头上顶着硕大一把刀倒地,鲜血咕哝哝的冒出来,富江身上的压力终于一轻。
但是回过头看到魏父的样子,再看到自己被溅了一身的血,顿时就尖叫了起来——
“啊——,老太婆你发什么疯?我的衣服都脏了。”
敢情亲爹死了是敌不上衣服上沾了血点子重要的,她估计是在学校被祝央杀了一次,又在山上坠过一次崖,连死两次虽然画面都不血腥,但多少让她对死亡越发漫不经心起来。
虽说突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回过神来,居然还有余力使唤魏母道:“你快把他拖走,躺在这里不吓人吗?血记得擦干净了。”
可话没说完,就被魏母揪过了头发——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你要戴着我的头发去哪儿?”魏母眼中癫狂,继续对她的头发生拉硬拽。
富江也是学不来乖,母亲此刻这么明显的神经质和危险性,她就跟瞎了一样分辨不出来。
不过话又说出来,她真有这分辨能力,就不会一次次察觉不到别人的杀意,更甚者在别人明显不对劲的情况下还屡次作死激怒以至于被分尸了。
她这会儿只觉得愤怒晦气,尖声痛呼道:“什么你的头发,给我松开啊死老太婆,你有这么漂亮的头发吗?你那张老脸长得出来吗?”
富江边骂边挣扎,只是一懒惰娇弱的十几岁少女怎么可能是饱经风霜的魏母的对手?
突然富江感觉自己的发际线一凉,接着什么水滴在脸上一样,可入目之处,却看到一片血色。
而那份凉意立马转变成了剧痛,伴随着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撕拉开的声响。
富江疼痛欲死,眼睛突然瞟过客厅里的穿衣镜,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头皮被沿着发际线割开,整个头发的范围被生生剥下来的画面。
魏母剥下了整张头皮,把那头发贴在脸上癫狂的大笑:“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谁也偷不走,是我的。”
富江顶着满脑袋血肉模糊,尖叫声差点没有震翻屋顶。
但也是奇怪,他们这边房屋之间密度肯定比不上祝央他们那边私人别墅的间距,一般谁家里有个大点的动静,很容易吵到邻居。
可这会儿魏家动静都快把地皮翻过来了,又正是晚饭时间人人都在家,却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
只见魏家房顶上不知何时多了四个人,也不清楚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但下面折腾之时他们却是无动于衷的。
等到这时,几人才突然从上面跳下来,姿态举重若轻,仿佛这数米的高度就跟白来一样。
富江这会儿光顾这疼痛尖叫大骂,连魏母拿着刀快靠近她也没有注意到。
就在魏母手里的刀快落她脖子上的时候,人突然一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