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鬼新娘们的控制断开了。
就像控制提线木偶,如果线被剪断了,提线人是第一时间能感觉得到的。
随即又听到地面传来哐当一声。
只见祝央接过秦斌背过来的一个布包,一把扔到鬼新娘们面前,布包因坠地被震散。
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赫然是一大堆形状各异,样式不一的刀。
腰刀,美工刀,折叠刀,片鱼刀,水果刀,甘蔗刀。
这些都是昨天祝央让两个小孩儿买回来的。
农村可没有管制刀具的说法,镇上摆摊杂货贩子只要有人买,再多都给卖。
两个小孩儿谎称最近山上长出了松茸,村里人要买刀子挖,实际上挖松茸根本不需要刀子,而小贩也不需要知道理由。
就这么两个小孩子,就背了两书包的各式各样刀子回来了。
祝央冷冷一笑:“姑娘们,还愣着干什么?活剐癞蛤蟆对你们来说,想必不是艰难活儿。”
她话一说完,就一个新娘率先捡起了一把腰刀,接着不耐的把头上的盖头一掀,赫然就是金发女玩家妹子。
接着是第二个,捡起来一把折叠刀灵巧的打开,也不耐烦的扯下盖头,这个是秀秀。
然后第三个第四个,里面大部分人他们不认识,不过之前吓过齐琪的米缸女孩儿和还有和方志远他们打过照面的大丫都在里面。
鬼新娘们露出了惨白阴森,但依然能看出生前都水灵秀气的真容。
几十号人同时转向鬼菩萨。
鬼菩萨这时候终于慌了,就是再疼也不得不断舌头保命,牙齿狠狠一咬。
活咬下了整条舌头,没了桎梏它正准备消失逃跑。
可鬼新娘们受制于这癞蛤蟆这么多年,找摸清了它的本性,习惯,还有行为模式。
刚断掉舌头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刀扎到了脑袋的血洞上。
“呜~~~”
鬼菩萨还没从舌头的剧痛缓过劲来,法门便被兜头扎破,法力止不住往外泄,哪里还有逃跑之机?
这时候所有新娘都围了上来,一双双眼睛怨毒的看着她,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泣血。
她们轮番上场,手里的刀也各有各的用途。
坚硬的钉住了手脚,轻薄锋利的划开皮肤,一寸寸的剥皮,一刀刀的凌迟。
新娘们动作都很慢,不慌不忙,仿佛这件事可以一直做下去,少让它痛苦一秒,便是这多年来所受折磨的不甘。
鬼菩萨虽然是蛤蟆吃掉恶尸成的精,这百年来恶尸已已经不再是一具皮囊,更是它的精魄所修。
一刀刀的折磨让它犹如在业火中焚烧的疼,这还没完,门口那女魔鬼又扔了几包东西进来——
“哦我差点忘了,顺便还让小孩儿买了几包盐回来。”
鬼新娘们看到盐,想到几天前蛤蟆精吃完掺了盐的下水供奉差点脱水而死的惨状。
纷纷狞笑的捡过盐巴,一小撮一小撮的撒在蛤蟆被剥开皮肤,裸露在外的肉上。
蛤蟆对盐的反应直接明显,四肢猛烈的抽搐起来,那案板上任她们宰割的惨样让众位姑娘快意非常。
祠堂里的因果报应还在继续,这个夜还很长。
但是时间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来到了第十一天,这宣告着游戏的顺利通关。
不要说鬼菩萨现在已无回天之力,哪怕它突然恢复到全盛时期,按照游戏的规则,也不可能对他们出手了。
他们安全了!
又活着渡过一关这让众人都很兴奋,关键是这次还这么容易,吃吃喝喝看山看水一点没落下。
有老大指挥,又有老大把仇恨值拉得稳稳的,十天下来他们甚至才各碰到一次鬼,还都是虚惊一场。
不过众人都没有急着离开游戏,毕竟这村子实在是一群魔鬼聚集之地,不看到它的最终结局难免遗憾。
方志远问祝央道:“原来你让我搞来村长的血是用做这个?为什么他的血可以让姑娘们脱离鬼菩萨的控制?”
问完才惊觉这是人家的道具,不好随便打听。
便和袁斌打起哈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要搞那老狗的血也简单,我袖子上藏颗钉子跟他推搡敬酒的时候就顺势划破了。”
“借口说上午帮忙搭彩台架子没注意沾身上来,就没人怀疑。”
乡下人一般活得糙,小伤小病的根本不当一回事,一年到头做农活砍柴劈竹子,哪个人不受几回伤?
几人在这里边看了一会儿集体解剖蛤蟆,见姑娘们估计还可以玩很久,便也暂时离开来到了河边。
而与此同时,村长一家却在外面打着电筒找自己老娘找得着急。
今天一天喜宴,又是得各番忙活,又得提防那些外乡人,还要应付一大群饿昏头的小孩子,整天都乱哄哄的,自然没人注意一个老太太去哪儿了。
农村不比城里,就这么片地,乡里乡亲都认识,没见着人只会当她自行窜到那边凑热闹了,不会有人时时注意。
等晚上快十点回到家,一家子吃得油光满面,才惊觉老娘没回来,又一对消息,兄弟几个加上家里的大小伙子今天全没人见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