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当即觉得浑身都是劲,忙鞍前马后的伺候祝央:“姐我帮你擦化妆水,是这瓶吧?今天化妆不?可以试试我的手艺,我手稳,以前朋友要约会要去漫展都是拜托我帮忙呢。”
祝央抬头将脸对着她:“那试试啰!”
李立觉得眼前这情况就跟他们公司员工动员大会后,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员工们。
不对,这尼玛是鬼啊,鬼啊!
一个人在镜子前面洗漱,另个人端牙杯递毛巾还帮擦水乳帮化妆几个意思?
看着镜子内外两个女孩儿不一样的倒映,里面那个还伸出手来忙前忙后,外面那个受用得理所当然。
饶是李立和汪蓓一路走过来经历这么多事,也是震碎了世界观——
这个说法好像每天都要,应该是祝央这人就是负责一遍一遍给他们刷新奇观看的。
两人觉得腿有点软,颤颤的问:“祝,祝央啊!,昨晚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祝央闭着眼睛,女鬼这会儿正给她擦乳霜按摩脸,还别说手法力道都挺不错的。
听到李立他们的问话便将昨晚的事说了出来。
又敲了敲旁边那块密实平整的水泥墙面:“终于不用看这龟儿子的脸了,一会儿吃完早饭你们拿了他的钥匙,现在别墅被我们占领了,如果邱老师和崔小姐他们问起来,就说龟儿子死了妈,回老家奔丧去了,别墅里的东西自取自用吧。”
“呸!”女鬼听到关于房东的话题,边给祝央打粉底还边往旁边啐了一口。
李立和汪蓓听完整个人都是飘的,不知道怎么洗漱完恍恍惚惚又下楼出门买的早餐。
等早餐带回来,祝央那边还有点没有画完,两人也没动,想等她一起吃。
汪蓓终于在沉默中开口了:“你说——咱俩,会不会太坐享其成了?”
李立沧桑道:“是啊,快躺着通关游戏了。”
这倒不是每个玩家都有多高的道德感,其实绝大部分玩家都巴不得什么事都不做,平安度过这操蛋的游戏。
只是玩家作为同一立场的临时伙伴,什么都不做也什么危险都不想承担的人,绝对是第一个被排挤出团队自生自灭的,每个人都在挣扎求存,谁有义务保护你?
可自从进了这个游戏,却是哪儿都和以前的常识不一样。
一个刚刚第一场的纯新人小姑娘,真的什么都没有声息的干了啊。
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那种悲壮伟大,而是这事在她那儿就跟玩一样,你感觉不到任何惊心动魄的紧迫感。
连带着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儿是干嘛?难不成游戏安排他俩就是为了给祝央跑腿的?或者替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玩家配两条咸鱼好喊六六六?
想到这里汪蓓对祝央实在肃然起敬:“我还是头一次在游戏里看到有鬼自觉自愿当狗腿子的。”
不是没有玩家驱使过鬼,用道具或者偶然帮到的人情什么的,但一般具有时效性。可楼上那女鬼的架势,是真恨不得从此以往跟祝央混呐。
又叹道:“大概有些人就有这种与生俱来那种魅力吧,周围的人都羡慕,向往,想接近。我小时候也看到一个周围人人都想和她做朋友的姐姐,不过都没得这么夸张的。”
连鬼都不能幸免。
就好像那人是自己活成了自己内心中最憧憬渴望的样子。
李立作为成熟的中年人,就比较现实了:“我看好祝央,我觉得她肯定能在游戏里走很远。”
汪蓓翻了个白眼:“这要你看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所以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李立肃然道。
汪蓓:“……”
祝央下楼就感觉今天两人对她格外热情,又是递筷子又是倒豆浆的,汪蓓还表示她昨晚忙了那么久,要是手累她可以喂她吃早餐来着。
不但如此,对于一早出去,现在才回来的陆辛。两人仿佛产生了一种竞争意识,这让陆辛莫名其妙。
不过也来不及在意这个,他对祝央道:“我知道吴越在哪里了,现在我们麻烦大了。”
“算了,我带你去见他,还是边走边说吧。”
第22章
昨天虽然去吴越的高中没找到人,不过当面看到那群霸凌团伙中的一人惨死,也让整个事情大条起来。
老实说祝央是不在意那些人死多少的,自己的孽力反馈因果报应自己受着,一群人欺凌折磨别人的时候也没有谁按着他们手干的坏事。
只是汪蓓说那个道理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想得明白,那些到处霸凌同学的小混混死了之后呢?还有替吴越完成诅咒的那个存在呢?
不要说他们就是自己那条线里面的因果,牵扯不到他们玩家头上,那要这么算,其他三条线实际上也是一样的。
这会儿预备役的鬼已经够多了,吴越这儿还要牵扯一群,然后还有个更邪门的鬼神还是邪神之类的玩意儿。
即便这些东西只有一成的可能也是视他们玩家为猎物,这数量和强弱的对比下也只有团灭的命。
哦不对,陆辛估计凉不了,但祝央一来不知道他具体能耐,二来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安全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
不过原则是这样的,但使唤起这个披着新人皮的高级玩家跟班来,祝央倒毫不客气。
昨晚没等到吴越回来他们也没有闲着,陆辛这边想办法查到了吴越的所有资料。
学校那边监护人一栏填的居然不是他父母的名字,而是家住在这个城市的他的大伯一家。
实际上吴越的父母早就死了,他的监护权归了他父亲的亲哥哥,也就是他大伯一家。
但他大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侵吞了吴越的遗产,将人赶出来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