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向东:“滚几把蛋。”
提起喂吃的他就火大,由不得他不迷信,自从遇到秦则初,他就开始走衰运,再也骚不起来了。
气!死!
霍向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越想越生气,气鼓鼓地坐起来:“秦则初!你的旺仔小馒头是不是有毒!”
就说呢,有那么好心喂他吃小馒头?
秦则初已经开始吃小龙虾,无视他的问题:“家里有啤酒吗?”
霍向东:“不知道!”
霍向东又躺回沙发上,他有种很恶心的想法——当初的那包旺仔小馒头没准是用尿和面做的。谁吃谁倒血霉。
妈的,老子也要尿回去。
不是要喝啤酒吗?好,这就掂一瓶啤酒倒进马桶里,然后尿进去灌满,让你喝个够。
霍向东按了按肚子,操,这两天几乎水米不进,根本没有尿。
小龙虾的香味冲进鼻子里,肚子咕噜噜地响。
霍向东忍了一会儿,意念失败,挣扎着站起来,晃到桌前:“我两天没吃东西,你就给我吃这个?”
秦则初伸手拿过来一个饭盒,揭开盖子:“儿子,专门给你带的养胃粥。要爸爸喂吗?”
霍向东拿筷子把他的手拍开:“滚。”
秦则初:“儿子脾气挺暴躁。”
“谁他妈是你儿子!叫我东爷!”
“草你大爷的那个爷么?”
“草你大爷!”
“这不还是草你大爷的爷?”秦则初竖大拇指,“听听你这声音,中气十足,哪像两天没吃饭的人。”
门铃响。
霍向东去开门,拎了一个外卖袋子回来。
秦则初:“你还真叫了外卖?”
“不叫外卖我会给你开门?”霍向东把麻辣香锅放桌上,去冰箱拿了几瓶啤酒。
秦则初:“你自己喝吧。刚想起来,我吃了感冒药,不能喝酒。”
霍向东没再说话,沉默干掉一碗粥一份麻辣香锅,外加三瓶啤酒。
再开第四瓶时,他突然说:“我电死了一只鸡。”
秦则初:“??”
霍向东哭腔:“我电死了一只鸡。”
秦则初:“鸡又做错了什么?”
霍向东大哭:“因为我害怕耗子。实验室里的那种小白鼠我也害怕。”
秦则初:“……”
霍向东哭着讲了他是怎么改装线路,怎么‘机缘巧合’地让鸡过去啄米触电……
“那只鸡是我从菜市场买来的。就算我没电死它,它也会被别人买走杀了,但是它死的时候看我来着,那个眼神太他妈恐怖了……”
“我觉得它有灵魂。”
“它前一秒还在咕咕叫着去啄米。”
“我以后再也不吃鸡肉了。”
“你居然还买了鸡脖子?你他妈什么意思,成心的吧。”
秦则初被他哭得脑壳疼,自己收的儿子,跪着也要听完。
大儿子武子期是个看动画片都会哭的天使男孩;三儿子霍向东是个看见鸡脖子就哭得天崩地裂的宝藏男孩;二儿子马尚飞的哭穴还有待开发。
头疼。
秦则初按着太阳穴倒了杯热水,从茶几上翻出一堆药,扒拉出来感冒药,看了成分说明和有效期,吞了两片。
他在房间里四处晃荡:霍向东跳拉丁的照片和奖杯;物理竞赛证书奖杯;计算机创新大赛的奖杯;无人机模型……
还真是个宝藏男孩。
霍向东还在哭:“我妈在我外婆家……狐狸精怀孕了……如果不是那只鸡,我那天晚上就把狐狸精电死了……”
秦则初拿了张物理试卷过来:“哭够了吗?”
霍向东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啤酒:“我差点杀了人,你怎么没反应?”
秦则初把吃食都推到餐桌另一半,腾出一半地方,神情很淡:“不是没杀嘛。”
霍向东盯着他:“你就不怕我以后还去杀她?”
“就你?”秦则初撩他一个眼皮,“看到鸡脖子就哭到情难自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