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沉歌闷闷不乐道。
鹿鸣看了一眼明月坊,很想现在就把萧翎羽叫出来,让他和沉歌解释清楚。但是他不好这样做,只能先干巴巴地同沉歌解释:“沉歌,这件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事,原本我也没有奢望能和太子在一起。”这一世她本就打算默默守着他便好,当初他没有娶宋浣珺,如今娶了朝暖公主也很好。两国联姻,以后他继承皇位,也会得到骊国的支持,于他以后会有很大的好处。
而她要做的,就是收回自己的心,重新退回她的位置,暗中帮助他平安渡过这一生就好了。
鹿鸣从来没有见沉歌如此难过的模样,他将沉歌送回客栈后,便折回来去找萧翎羽了。
彼时萧翎羽和朝歌在一个雅间内,明月坊的花魁抖着柔软的腰肢,正在给他们跳她刚学的异域的舞蹈。
朝歌看的津津有味,萧翎羽第一次见这种新奇的舞蹈,亦是被吸引了目光。
鹿鸣破窗而入,花魁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跑到朝歌身边。
朝歌搂着花魁安慰,抬眼一看是鹿鸣,松了口气:“你怎么过来了?”
鹿鸣走向萧翎羽:“太子殿下,您跟我回去吧。”
“怎么了?”萧翎羽见鹿鸣脸色凝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咱们出去说。”
萧翎羽随鹿鸣来到外面,鹿鸣才同他说了沉歌跟踪他们的事情:“太子,现在已经不是吃不吃醋的事情了,我瞧着沉歌是真的伤心了。”
萧翎羽原本还想着沉歌好不容易吃一回醋,一定让她多吃点,待到误会解释清楚,她一定更喜欢自己。
可如今听鹿鸣说她真的伤心了,萧翎羽心里又像是猫挠一般,很是心疼: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那我这便回去同他说清楚,朝歌这边你盯着点。”
“好。”
萧翎羽坐着马车往客栈赶去。
而鹿鸣则回到了朝歌的房间。
朝歌见他进来,便放开了花魁,给他倒了一杯酒:“太子呢?”
“回去了。”鹿鸣不喝他倒的酒,问他,“以后别让太子陪你出来逛这种地方了。”
朝歌笑道:“怎么,那个小丫头误会了?”
“你们连着几个晚上夜不归宿,她定然是会多想的。”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朝歌举起酒杯,邀他喝一杯,“以后不会了。”
鹿鸣这才拾起酒杯:“你什么时候回骊国?”
“待回到皇宫,帮太子解决完那件事情,我便该回去了。”
“嗯,挺好。”
“好歹相识一场,你不留我多待些日子吗?”
“你想多待几日就多待几日,又没人赶你走。”
“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萧翎羽回到客栈后,敲门想见沉歌,开门的却是冬蓉:“太子殿下,沉歌说她心情不好,想去后院一个人静静。”
萧翎羽又去后院,可依旧没有找到沉歌。
沉歌初时确实只是在院子里坐了坐,她心情实在太差,总是静不下心来。偏巧后院的门今天没有锁,她便推开门出去走了走。
倒也没有走远,毕竟是夜里,她自己一个人也不□□全。
好在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没想到忽然落了急雨,沉歌躲避不及,被淋了成了落汤鸡。
她冒着雨往回跑,却发现后院的门不知被谁锁上了。
沉歌只好绕到客栈的前面,还未进去,便撞上了刚出来的萧翎羽。
萧翎羽那会儿找不到沉歌,急坏了,这会儿看到她被淋得全身湿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去淋雨,本太子拿你当宝,你却拿自己不当回事!”
沉歌这会儿还一肚子气呢,见她吼自己,更不开心了,绕过萧翎羽就要往里走。
萧翎羽见她一声不吭,干脆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丢给她一条毛巾先让她擦一下。然后同她解释道:“我今日是和朝暖公主去明月坊了,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沉歌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垂着眼帘道:“殿下不必同奴婢说这个,奴婢没有多想。”
萧翎羽放缓了语气,过来帮她擦头发:“你莫不是以为本太子真的喜欢上朝暖公主了?”
沉歌退开身子:“殿下和公主挺般配的。”
“傻瓜,”萧翎羽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也不管她身上的湿衣服弄湿了自己,“原本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的,可鹿鸣说你很伤心,我便忍不住想要同你说实话了。”
沉歌闷闷道:“什么实话?”
“这个朝暖公主其实是假的,是她的弟弟朝歌假扮的……”萧翎羽将他的计划说给沉歌听,“我只是让他陪我演一出戏给父皇和母后看,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沉歌很是震惊,一是惊讶于萧翎羽的计划,二是惊讶于朝歌的身份。
她也很难相信,朝暖公主居然是一个男人假扮的。
“现在这个朝暖公主真的是男人吗?”